“见到悟把咒灵祓除后就不怎么害怕了,见到夏油君后,就更不害怕了。”
即便不看她的脸,夏油杰也能想象出,她说着话的时候,会是多么温柔,信任的表情。
正因为他知道她说话的时候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知道他问出这样的问题会得到怎样的回答,他才不愿问,又不得不问。
他的心在煎熬,仿佛有油在煎,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愧疚,以及比愧疚重百倍的怨火在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将视线从那年年换新的日历上挪开,重新望向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他,用那温柔的,如水一般并不让人注意的目光注视着的少女,滚动了一下喉结,真心实意地,向她道歉,向她说很后悔的话。
“对不起,穗波同学。早知道,那时候,我就和你去了。”
但她不会怪他。
从他一进来开始看见的她的表情的那一瞬,他就知道,她不会怪他。
因此,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她只是很诧异地睁大了眼,而后,摆摆手,用轻快的,真诚的语调安慰他:
“这种事情,夏油君也没法预料嘛,而且,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都没发生吗?所以夏油君千万不必自责。”
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