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
倘若说这世上到底谁最了解叛逃之前的夏油杰,夜蛾正道显然会排在前列,他虽然也不理解到底是什么让他的学生做出这样杀父弑母大逆不道的行为,却也清楚地知道既然夏油杰选择做了,就一定会做好,做全,做绝,不会在他们生出警惕后再去杀穗波凉子。
“不过,杰叛逃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和穗波说,毕竟我想……”他顿了一下,指了指五条悟手中被他捏皱的报告,“还是你或者硝子和她说比较好。”
“我去说吧。”五条悟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在此刻,他在脑海里突然回忆起每一次,穗波凉子在他面前提起杰时脸上会露出的,那种只在提起杰时才会出现的笑容,不由得呼出一口气,感到一种沉重来。
“我去说。”他重复了一遍,盯着手机屏幕上他刚刚在着急忙慌中胡乱打下的,始终没发出去的那句话,而后,一个字一个字将它们删除。
“但是,我暂时不会告诉她……我怕她受不了。”他最终这么说。
“我知道了,我会让他们在近期不给穗波凉子派发任何任务的。”
在交代完这件事后,显然有更多后续事宜要去处理的夜蛾正道便匆匆离开了此处。
五条悟很清楚,亲自教出来的一个特级咒术师叛逃,作为他老师的夜蛾正道到底要写多少难为人的报告和检讨,受不知多少的盘问,况且……
他呼出一口气,从来没感觉脑子里这么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