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只是笑了一下,宽慰他说:“别担心,我知道,杰会成功的。”
然而此刻,对着那一张十年如一日没有变化那张脸,看她逼真的表情,听她逼真的言语,夏油杰不仅没有感觉安慰,还第一次感觉到了荒谬的不对。
也许不是第一次。
但是第一次他感觉如此割裂。
因为他很清楚,穗波凉子绝不会这样说话,这已经是无法让人忽略的错漏了。
他不懂为什么她会这样说话。
然而大义在前,在他筹谋十年,近乎赌上一切的计划面前,他的穗波凉子是真是假,是错是对,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在前所未有地意识到那院中拥有术式,咒力的完美的穗波凉子终归是假象之后,夏油杰也不再愿意去那院中了。
因为意识到了,所以怎么看怎么虚假,所以也不愿再看了。
而后,他比他想象地更快地抽离了这一切,在忙碌之中,他也不再去想穗波凉子,自然也没有梦到她,他也不再需要她入梦来。
等到他恍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再回忆起她名字的时刻,他才惊觉原来从回忆和愧疚之中抽身似乎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他想,等到他夺得了里香,能够进一步甚至直接完成大义之后,存在他脑中十年之久,而今渐渐被他淡忘的穗波凉子,也一定会在大义到来之后被他完全抛诸脑后。
毕竟,她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他已经不再想起她,不再需要真的假的咒灵伪装成她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