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焱瞳孔微缩。
臣服？或死亡？眼前这疑似灵枪的神秘人，竟想让自己臣服？
一时间，血焱不知该说对方自信还是愚蠢，但他也感受到神秘人散发出的杀意。
若不答应臣服，恐怕真要死。
“血焱，我最后给你五秒考虑，若不答应，那就去死。”李源声音冰冷：“五、四、三……”
呼！
“我愿臣服。”血焱忽单膝跪下，低沉道：“我，万魔文明‘血焱’，愿臣服于主人。”
可实际上，血焱心中却是一片冰冷，满腔杀意。
主人？待脱困离开明墟星界，未来，一定要想办法杀掉这个蠢货。
当然血焱也猜到，眼前神秘人，大概率已得到文明母舰的宝藏，才能有如此权限。
不过！
得到宝藏又如何？只要自己脱困，回归万魔文明，对方奈何不了自己。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活下来，血焱不在乎暂时低头。
“真该死啊！若不是前面遭遇万鳞兽皇、天蛇兽皇那几个蠢货，用掉了保命秘宝，现在我也能逃。”血焱暗恨。
之前，刚进入神地时，他用掉了师尊‘北月神明’赐予的保命之宝。
“好。”
“这才是识时务的表现，血焱，你是个人才，而人才是很宝贵。”李源笑道。
他岂会看不懂血焱心中想法？
表面臣服，只怕心中想的是怎么反咬自己一口。
“口说无凭。”李源俯瞰着对方：“立下法则誓言吧。”
血焱闻言，心中冷哼：“果然是蠢货，法则誓言？誓言也得等我成神才能起作用，且违背法则誓言也不会要我的命。”
法则誓言，的确是有约束力。
但并不能制约人内心想法，更不会直接灭杀起誓者。
若违背法则誓言？最严重的反噬，也只是不断受大道影响，感悟法则奥妙速度大幅减弱。
和成为仆从相比，自然性命更重要。
但对血焱来说，他一直的目标也只是成为五阶神明……法则誓言？他是一点都不怕的。
担心法则誓言的，往往是一心渴望强大者。
“法则誓言？”
血焱脸上似乎有一丝挣扎之色，犹豫半天道：“不知主人叫什么？”
“灵枪。”李源声音冰冷：“怎么，立下法则誓言很让你为难吗？”
到目前，李源仍未暴露‘李源’的身份。
他担心血焱身上有什么传讯秘宝，没绝对掌控局势前，行事自当小心。
血焱脸上神过挣扎，最后好像下定决心，缓缓道：“我，愿以法则大道起誓……”
他迅速立下法誓言。
“好。”
“血焱，现在放开你的灵魂抵挡，我需要在你灵魂中布下一道禁制，免得你背叛我。”李源冷漠道。
“灵魂禁制？”血焱脸色一变，这次他真心惊了。
他很清楚，神明中有许多秘宝，是能控制奴仆的，若是背叛。
一旦禁制发作，仆从下场是会很惨的。
“怎么，不愿意？”李源冷冷盯着他：“难道你刚才都是伪装？实际内心不愿臣服我？”
“放心，这禁制要不了你命，也影响不到伱，等布下这道禁制，我就会放你回万魔文明，好不断传递给我情报。”李源冷冷道，给对方许下一块大饼。
血焱心中一动，放自己回去？
他本以为，灵枪会带自己回七星文明，若是放自己回去……灵魂禁制？
万魔文明中，神明都有好几位，难道还解不开一个二阶生命布下的灵魂禁制？
总之，血焱心中升起一丝期待。
“我自然是愿臣服主人。”血焱低沉道：“好，我便放开禁制，还望主人小心……布下灵魂禁制，若不小心，我只怕就会受创。”
身体受创，源力大多就能恢复。
但若灵魂受创，轻则元气大伤，重则成为白痴，甚至会灵魂崩溃。
“放心。”
“放轻松，别反抗。”李源俯瞰着对方，已悄无声息施展‘心魂九炼’。
哗~
一股无形的精神波动已席卷而去，宛若一根尖刺直接渗透至血焱灵魂中。
“啊~”血焱只觉灵魂剧痛。
“别挣扎，疼是正常的，只是一道禁制，一会就好了，若你挣扎，灵魂崩溃的可别怪我。”李源声音冰冷，继续忽悠。
实际上，若是血焱全力反抗，李源也很难彻底控制对方，至少对方能自毁灵魂。
毕竟，李源也只是飞天级灵魂，虽比对方强，但彼此并没有质的差距。
像半神、虚神们心魂控制敌人，大多是先以灵魂攻击重创对方，令对方灵魂无法挣扎……李源可做不到这一点。
但李源会忽悠。
果然！
在李源威逼下，血焱不敢反抗，强忍着灵魂剧痛，任由李源不断在自己灵魂中施展……整個过程持续了约十分钟。
忽然，血焱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感觉自己内心不自主升腾起许多念头，眼眸中爆发出一丝光芒，更有一丝恐惧：“不对！不对！灵枪，这不是灵魂禁制！是师尊提及过的心魂控制之法。”
“不！”
“我绝不愿被心魂控制！！”血焱猛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眼眸中泛出一丝决绝。
表面臣服？被布下灵魂禁制？血焱都觉得未来有希望挣脱。
但被心魂控制？那就全完了！
蓬~
一巴掌狠狠拍在了血焱的身上，将他刚恢复好的身躯重重拍在了地上，大口鲜血再度喷出，毫无反抗之力。
“察觉了？”
“晚了！”李源声音冰冷，猛然九道念头如同洪流般猛然冲入了血焱灵魂中。
开始了心魂控制的最后一步——控心。
“啊！”血焱想挣扎，想自毁灵魂，却惊恐发现，自己竟已无法操纵灵魂。
之前十分钟，任由李源施展……他已经丧失了灵魂的自主控制权。
“完了！！”血焱心中满是绝望，更有滔天恨意：“不该的，不该的。”
“该死的灵枪，竟然能施展心魂控制之法？竟然骗我？”
宁死，他都不愿被心魂控制。
……
一分钟后。
“主人！”浑身是血的血焱双膝跪伏在地，眼眸中满是崇敬之色：“血焱，拜见主人。”
这一次，他是发自内心的。
“哈哈，好。”李源露出了笑意，他眼眸中也有一丝疲倦。
施展一次心魂控制，消耗是很大的。
可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透过心魂印记，李源能清晰感受到到血焱的心思，是绝对发自内心的臣服。
这，才是真正的奴役。
像灵魂禁制、法则誓言、仆从契约等等，都是没法控制仆从内心想法的……唯有心魂控制，直接改变一个人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