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半天,老头也累了,叉着腰跟院里站着。竹语吟红着脸上去拉住他,怕又动起手来。章叔只觉脸上发烫,有些开不了口。
屋子里的章婶听老头左一个通脉右一个通脉地叫嚣,心里有些生气,也走到了院子里。老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倒是竹语吟打量了一番,暗道“这就是小先生的父母么?但为何不见小先生人呢?都闹这么大了……”
章婶看了看院里众人,待看到竹语吟时心里一喜,好俊的丫头。想着刚才老头说的话,便觉着这是个不错的姑娘。于是她便对三人解释了一番,将王朝代替章叔去边境的事儿讲了出来。
老头一听气消了一些,倒是竹语吟听后着急了,怕王朝出危险,有些泫然欲泣的模样。虽听如此,可一想到王朝修不了武道这件事情,老头依旧有些不爽。
“我不管这小子那里去了,今日必须得给个说法,否者,不管他是在边境还是那里,就算跑北海冰原去我都得把这小东西捉回来。我这孙女自幼习武道,十三岁便入灵,你们觉得那小子配的上么?”老头哼了哼,气呼呼地对章婶一家说道。
章叔和章婶一想,也不得不承认这番道理,认真说来,王朝确实万万不如别人姑娘。可这都找上门了,得给个说法呀!咋办?章叔看了看妻子,这事儿他可不擅长。瞧见丈夫的眼神,章婶没办法,站了出来。
“这件事说来确实是我家王朝错了,这孩子以前脑袋不聪明,半年前倒是好了许多。他也未曾跟我们讲过,所以我这个做娘的先给老先生和姑娘道个歉。”说着她便要鞠躬,竹语吟赶紧上前拉住她。
见此,章婶无奈作罢,接着说道:“我看这样吧,大家先搞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弄明白后,再说怎么办。到时等王朝回来了,我们两口子亲自带他上门,该是如何便如何。老先生你看这安排这样?”
老头听后冷哼一声,没说话。竹语吟也不吭声。
章婶见此便道:“那这位小竹姑娘,你便把事情的前后都说说吧!”
竹语吟哪里开的了这个口,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就没说出个完整的字眼。见此章婶没办法,只能又对众人说“既然当面不好开口,那就进屋吧!”
接着对站一边看戏的萧海棠道:“有劳海棠王和我们一起进屋,也好做个见证。”
见萧海棠点了点头,便拉起竹语吟的手,向屋里走去。中途像是想到了什么,章婶拉着竹语吟的手低声问了句“小竹,有几个月了呀?”
她这一问把竹语吟问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章婶也回过味来,这都过去大半年了,真有了肚子也早该显出来了,看这身段也不像嘛!
拍了拍额头,嘟囔道“糊涂了,糊涂了,还以为这下能抱上孙子了……”
竹语吟差点没脚一软瘫下去,走在后面的萧海棠也有些无语,饶是她这样淡然的人也抽了抽嘴角。
进了屋里,竹语吟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面对的都是女人倒是能开口了。结结巴巴地将她和王朝认识的过程以及前后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
屋外三个男人,不,两个男人一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不尴尬。最后竹语吟的爷爷,老竹先开了口,跟章叔哪里瞎打听,将王朝和他们两口子的事弄明白后也有些感慨。暗道王朝这小子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不能修武道有些可惜了,所以他和小竹两人必须给拆散喽!老头暗自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