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隐约察觉到急速靠近的某个灵力波动,本以为是杨晋去而复返,却没想到转身迎来一记掌风,他连忙祭出日暮挡在身前。
“你是何人?如何寻到这处山谷?你手中的阵台又是从何处得来?”
一连串的问题伴随着凌厉的招式接连轰下,白枫立即认出了这位老人便是墨河边上救过他的渔夫,但此时自己戴着面具、手持阵台,忙于躲避,竟是没有空闲说一句解释的话。
“前辈且慢!”
“谁是你前辈!”石奉昌大喝一声,凝聚更为精纯的力量,“锁魂……”
“师父别打!”杨晋匆匆赶来,佩剑寒岐出鞘,荡起一团剑气震开他的灵术,“他是风柏,是我带进来的。”
“前辈真是手脚利索,说打就打。”他收回日暮,腾出手卸下面具,露出真容,“晚辈铭记救命之恩,还请您受风柏一拜。”
“哎哎,别了,可别。”石奉昌几步上前将他扶起来,颇为窘迫地说,“救了就是救了,我可不计较这种礼数,只是你得告诉我,你这阵台从哪里弄来的?”
“前辈认得这阵法?”
许久,勾榉鸟低哑地嘶鸣着,落在山腰的竹舍旁,打破屋里的寂静。
“灵道拍卖会背后是黎神教……”
石奉昌低声琢磨这些消息,一旁的杨晋给两人续了茶水,他马上饮完一杯,压下心中的烦闷。
“前辈的反应如此激动,可是因为这座阵台?”
“不瞒你说,我确实认得这东西。”他眼神复杂地看向桌上的阵台,似是有无形的压力将他的肩膀往下压了压,“但是这与我的族人有关,我不知该与你们交代多少,我只能说,这确实是个不祥之物。”
白枫皱眉,他不是不相信所谓凶吉,但他更倾向于其中暗含某种因果促成所谓凶吉,所以他把古阵从陈秉手里抢来,是否会导致因果的转移?
“或许,你可以拿着它。”像是知道他的顾虑,石奉昌透露了一些他所知道的事情,“我的家族耗费了很长的时间在寻找一些古阵,其中一座就是它,这也是我隐居墨城附近的原因。”
“我的族老并未告诉我古阵的用途,但他们说,这些阵法预兆着神黎的死亡,是极为不详的东西,他们交给我一件可以感应古阵力量的灵器,命我在墨城这一带搜寻。我找了七十年,几乎走遍了墨城周围的每一寸土地,就连临鹤山也去过几次,均是一无所获。”
“直到我在墨城里第一次感应到古阵的存在。”他语气一顿,转而想起另一件事,“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你重伤昏迷在山岭,我亲眼见到死灵现身,守着你的身体免遭灵兽吞食。要知道,死灵本就是不详的化身,所以你确实不用惧怕这些古老的物件。”
“我方才并未认出你的伪装,只晓得你把这东西放在我的山谷里,很可能要做些谋害之事,便想将你制服下来,毕竟族老们所说的预兆实在过于恐怖,我不得不谨慎对待。”
他敏感地察觉到对方言语中刻意跳过的某些事实,这种隐瞒或许并非他所愿,但隐约暗示自己手中的古阵所代表的事情绝不止一句“不详”那么简单。
“总之,不要再试图激活它。”他长叹一声,显出几分无奈,“若是你实在好奇这些阵纹的用处,还得等我把其他残台集齐后,与我一起回族内复原古阵,便知族老的预言有几分真假。”
“依前辈所言。”白枫应承下来,带着古阵离开。
而他前脚刚离开,石奉昌便起身往外走。
“师父?”
“对了,这够你吃一阵子。”他一屁股坐上勾榉鸟,顺手把一大袋肉扔给杨晋,“你留在墨城,密切注意秦家的动向。至于风柏,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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