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无一处不美,也只有风柏那小子不识女色,竟然甘愿将她拱手让人。
若是今晚一切顺利,他或许可以向大人求情,将秦明月彻底许配给他。
“……姑爷与小姐好生歇息。”
嬷嬷让丫鬟们卸去她头上的发饰,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
可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知道该是他享用美色的时候了。
“明月,今日辛苦你了。”
“嗯。”
“那我们早些休息,如何?”
秦明月垂眸静坐,并未应声。
丁牧景又唤了她的名字,“可是我做错了事,又让你生气了?”
“没有。”她倏地站起,面色入寒三分,“我有事出去一趟。”
“什么?洞房花烛夜,你要去哪?”
笑话,他丁牧景就算是入赘秦家,也是秦家名正言顺的姑爷,更何况他这段日子里与她温情相待,也算对她有几分喜欢,怎么能容许她在新婚之夜将自己弃之于空房?
“片刻后便回。”她答非所问,很显然不愿意将具体事况告知于他。
“不行!”他心中一沉,拦在她身前,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你是担心我会对你图谋不轨?明月,我知道你累了,若是你不愿意,那我便不碰你。可是,可是你不该在这时候离开,这让府中仆从知晓了,我该如何面对流言?”
“我以瞬移灵阵过去,无人知晓。”秦明月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你若是无辜,那就在这等着。”
“什么无辜?明月!”
丁牧景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眼看着她直接以传送阵消失,徒留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婚房。
“……啧,本来还想留你一命,现在可是你自己要找死。”
秦家宗祠,无形无色的壁障阵笼罩了这片院落。
秦明月推开院门时,这里依然是一片寂静。
“六年了,你们至今不敢露面?”
她的声音在周围回响,环顾一周,正厅与侧厅各自摆放着秦家嫡系与旁支的牌位,如同几十只眼睛在暗中注视着她。
“我秦家与你们无冤无仇,不过一张小小的图纸,竟能引得你们惦记数年……”她的语调骤然刺耳,刻骨的仇恨如同锋利的尖刀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的内心,“……勾结我的叔父,分离我的家族,逼死我的双亲,毒害我的弟弟!”
“可你们没想到,这座禁忌灵阵终是在我手里重现于世,你们想找到我的软肋威胁我,却发现如今的秦家只剩我孤身一人……嘁,你们无从下手了,只能想出这么个烂招数。”
“让我猜猜,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因为秦家已是墨城三大势力之一?因为你们害怕我玉石俱焚?还是因为你们见不得光,只能像个蛆虫那般在黑暗的臭水沟里……”
话语未完,一把长剑破空而来。
秦明月早有所料地运功于五指,攥住剑尖,将其寸寸崩断。
“我当是谁,原来尽是些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