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态度顿时让相真有点着急,如果法海不帮忙,那有些事情显然就不好办了,相真于是接着解释起来:“那梁太师确实年纪越大,性子越发乖张,家中的子弟仆从仗着他的势力,也是做了不少恶事。”
“光是从地底挖出来的尸骨就有不少,而且上面阴气颇重,光是我等围着念经念咒,把这些怨气、鬼气消弭就用了好长的时间。”相真回想那日从后花园挖出白骨的情形,亦是对梁太师多了几分微词。
从这些怨气的指向性来说,不少就是针对梁家子弟,当然还有些仆从帮凶亦是逃不了干系。
而有些尸骨的伤情也让相真看了个清楚,所以这些怨气的由来,他也能清晰地猜出来,但独独让相真有些不解的在于怨气的时间。
按照梁家大公子的修为,还有他练习的剑法看,这些尸骨埋了的这些年,根本养不起这么多鬼气啊!
神情默然,言语颓败,相真细细地将前因后果给法海师兄说了一遍,当然对于其中的细节,法海也会开口一一将之问个清楚,毕竟法海也怕自己的清名不保,和梁太师这等人物打交道,必须是慎之又慎!
“你是说,那些鬼物在天即将亮时,才去自爆的?”法海蹙了蹙眉头,令他想不通的地方就在于这里,若是深夜,恶鬼从周遭能借来近乎用之不竭的阴气,但天亮前夕,显然已经没有那么多阴气可以提供给它自爆用。
“是呀,师兄,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所以我尝试治疗一番后,发现这梁家大公子完全起不来,这才来寻您!”相真抱拳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法海亦是心有顾忌地摇了摇头,所谓“南有金山,北有五台”,昔日法莲在的时候,大相国寺的事情从来都找不到他的头上,但如今他不出手看起来也不成。
若是恶了梁家,按照那老太师极为跋扈的性子,怕是他们佛门在北地传法、传道亦是要受到不小的影响,所以法海也只能起身,双手合十极为无奈地看着相真和尚:“相真师弟,这活可不好接啊!”
“若是这背后真有黑手,怕是修为手段完全不在我之下,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法海亦是感慨起来,眉间更是多了几分愁绪,嘴里又是喃喃道:“你应该记得法莲......”
“哎!法莲师兄就死在某个贼道手里,不知道以他的功德够不够借八宝功德之水转世重修呢?”相真看着面前的法海,亦是带着几分试探的态度询问道。
只见对面的法海摇了摇头,心中亦是有些凄苦道:“还不够格!法莲师兄的功德并不够,我也没什么办法!”
“啊!连法莲师兄的功德都不够灵山重修,这简直太过于苛刻!哎!师弟我天赋有限,怕是再过几年也到了大限,要不是实在惦记下面的弟子,说什么不愿帮着这梁家为虎作伥的。”相真脸上带着几分惭愧,亦是双手合十连说佛号。
法海听到这里,脸上亦是多了欣然的笑意,他看着自己这个师弟,继续说道:“你有这个心思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