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是不是又向燕郊的百姓加税了?这可是自掘坟墓的动作啊!燕地汉人本就与我辽人有间隙,您这么一弄,恐怕有人会造反啊!”太子耶律钧到底看得长远些,已然察觉到了危机。
又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耶律禧凶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神不像是父亲,仿佛是个恶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般。
“父皇!江山社稷为重,您半月来已经下了数道加征税赋的命令,但天下百姓哪里能撑得起如此盘剥?”太子耶律钧动情地说道,明显想自己的父皇能收回成命。
还没等上首的耶律禧说话,旁边的宠臣就直接跳出来,当即朝着太子指责道:“太子,你怎么能这么跟陛下说话?”
“我记得太子在北郊有大片的农庄,这次收税没有优待,人人要交,太子是不是不愿意支持陛下的南征大业?”佞臣就是佞臣,一句话就能说到皇帝的心里面。
耶律禧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一脸冷然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他拍了下桌子:“朕做事,还由不得你指手画脚!”
“乖乖把你皇庄的地交了赋税,别让朕觉得你是在反朕!”皇帝自有龙威,即便是如此昏聩的耶律禧也压得太子说不出话。
“是,儿臣遵命!”
“去玩你的吧!”耶律禧挥了挥手,满不在意地说道,耶律钧神色黯淡,向着自己的父亲拱了拱手,随即离去。
太子在皇帝这里吃了瘪,自然要找信得过的臣子抱怨,这一抱怨,自然弄出来些问题,甚至还是大问题!
“哎!枢密使,孤这个太子做的实在不得劲,今天又挨了父皇一顿训斥,我明明说的都是实在的东西,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这么待我!”太子郁闷得要死。
却是枢密使站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太子的抱怨,当看到太子在说起皇帝身边那几个宠臣时,面色陡然变得咬牙切齿,眼睛亦是通红通红的。
“太子殿下,慎言慎行,不如到书房里喝杯茶消消火?”枢密使心中也是了然,这就邀请道。
倒是懵懂的太子还没察觉到枢密使的算计,跟着他就往书房走去,却是书房中还有暗室,当走入暗室的时候,太子陡然一惊,这里不仅仅有枢密使,还有南军总点检、太尉等人。
他们聚在这里是要作甚?赶忙转身,向着枢密使感慨道:“你们在这里作甚?”
“殿下,可愿做这大好河山的主人?”枢密使有些激动地询问道,却是这话把太子惊得半死。
“这......枢相不是要与我开玩笑吧?”太子刚刚说完这话,一众臣子便齐齐跪了下来。
“殿下,陛下肆意妄为,不惜民力,如此恐有灾祸,我等愿意为您鞍前马后,驱逐辽国的罪人!”一个文臣刚正地说道。
听到“罪人”二字,太子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这些个老臣是在骂他老爹!
“孤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太子喃喃自语道,却是枢密使知道太子心软,当即相逼道:“太子若是不答应我等,我们就跪死在这里!”
“这?爱卿何故如此啊!你们放心,这件事我是不会跟父皇说的......”太子说了这话,但就像是没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