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庄念一时呆住。
顾言适时的拿出另一张机票和庄念的身份证件,递过去:
“庄医生,你的医院已经给你放了长假,你现在可以选择丢下你的患者离开,去享受你的假期。”
顾言将机票塞进他手里,连同那双摸起来有些凉的手一起攥紧,“或者跟我一起去。”
庄念只觉自己变成了一只懵懂无知的仓鼠,顺着主人安排的路线一步一步心甘情愿的迈进了陷进。
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如同奶油似得云层时庄念还在想,生病的人果然容易冲动。
他忽地想起什么,转头望向顾言,“你不是说带助理去?你的助理呢?”
人已经在几万英尺的高空,再没什么顾虑了,顾言笑笑,坦白道,“你啊。”
行头,机票,证件,连夜叫人准备齐全,就是打定算盘要把人打包带在身边。
庄念抿唇盯着他,意识到此刻顾言就是传说中的姜太公,而他则是那条傻乎乎的鱼。
像是为了守住最后的底线,明明不生气,却非要表现出刺儿头的模样,“我出场费很贵,麻烦按天结算,谢谢。”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们赶在傍晚落地,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约定地点。
天色已经呈现出朦胧的黑,周围的空气很闷,像是随时随地都会酝酿出一场倾盆大雨。
顾言的烧一直没退,庄念只能寸步不离照看,别无他法。
两人坐在接应司机的车里,庄念计算着时间又给顾言吃了两粒退烧药。
“我睡一会,到了叫我。”顾言仰躺在座椅上,嗓子被折腾的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