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哪一种顾言都不会同意,但他还是想听听庄念要说什么。
“担心我?”顾言挑了挑略显苍白的唇角问道。
庄念眉心微蹙,确实是一副担心的模样,但他也知道来者早有预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捏着顾言手腕的那只手轻轻抬起,分别在顾言上腹部偏右的位置和腰侧触了触:
“往这两个位置打,我的伸手不行,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他的语气镇定,一举一动都显得不慌不忙,处变不惊,与之前面对医闹时的态度十分相近。
让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从容理智到有些冰冷的人,到底遇到什么事情才会露出惊惶无措,才能表现出分毫失态。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昨天却被一个发着烧的患者,弄哭了。
庄念从小到大没跟人动过手,甚至没起过冲突,他不参与顾言反而更能放开拳脚。
于是顾言挑了挑眉尾,“知道了,庄医生。”
庄念刚刚指的那两个位置,分别是肾和肝脏。
肾脏内部有着众多的血管和神经,一旦被击中,就会让人疼痛无比,而且这种疼痛持续的时间还很长,让人痛不欲生。
而当肝受到重击时,剧烈的疼痛感可能会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严重者还会直接休克。
待到顾言下车,庄念的手机已经收到回复。
内容只有短短三个字:十分钟。
庄念提起的心落了地,透过挡风玻璃看前面缠斗在一起的六个人,然后悄无声息的开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