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庄念微微侧着头去听周围的声音。
似乎除了在顾言面前会失态,他遇到什么事情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到这时候语气仍是不急不缓。
“谁?”与之相比,对面那道声音就显得太不淡定了,带着愤恨的嗤笑,“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不清楚吗?谁绑你这种蠢话还需要问?”
庄念皱眉,“唐周?”
距离上次和周易通信还不到一个星期,看来周易的八卦消息根本就是胡扯。
庄念淡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唐周既然气急败坏的来绑他,自然是已经知道他这几天都和顾言呆在一起。
“我想怎么样?”唐周的声音靠近,带着阴鸷的味道,“我让你离顾言远一点,你怎么那么不乖?还跟着他一起去出差?你们都干了什么!”
他的下巴被唐周捏住抬高,隔着黑布也能感觉到头顶刺目的亮光。
那道光亮比日常用的照明亮了不知多少倍,是手术室专用的无影灯。
庄念的鼻翼轻轻一动,敏锐的闻到周围空气中充斥着的破旧和陈腐的气息,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他立刻意识到这地方他从前来过,是一家地下诊所。
而现在的他应该正坐在手术台上,像七年前一样。
熟悉的感觉让他周身一震,竟是立刻出现了生理性的颤抖。
那是一种对疼痛的记忆,时隔七年还依然清晰。
“知道怕了?”唐周阴晴不定的声音落下,带着警告的意味,“庄念,我真的已经警告过你许多次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逼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