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倾只恨当年太过仓促,布置的还不够周全,没能直接杀了他。
沈瑭拍了拍纪云倾的肩膀,这人也是够不容易的。
自己一直崇敬的师父,到头来是个鸡鸣狗盗的宵小之辈。
用心带大的师弟又误会他为了掌门之位想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
纪云倾独自承受这一切,沈瑭自问换做是他,他做不到。
“我觉得,张师叔没准会自己浮出水面。”沈瑭道“他苦心经营十七年眼看要大功告成被你撞破如何能甘心,我猜他这两年一定也在暗中打探小宴的行踪,现在我们回来了,他肯定不会放弃他的计划,否则,早就暗中把小宴的真实身份散播出去了。”
纪云倾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只怕他不敢轻易回来,他肯定以为我早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出现,得找机会让他放心才是。”
沈瑭心里诸多感慨,不过纪云倾大概不需要他的同情“大夫说你内伤深重是怎么回事,虽然三百杖不少,但对你而言也不至于承受不了吧?”
“跟张夫渠决斗时被他打散了真元,上个月才刚刚重修出来。”
“什么?!”沈瑭震惊,本命真元是他们修炼之人所有真气聚集运行的源泉,他还没见过真元被毁还能活下来的人,多亏了纪云倾功力高强,不然恐怕这条命早都保不住了。
“不过好像不怎么好用,和修为尽废没什么区别,恐怕将来对上张夫渠只能靠智取了。”
“你这样该好好调养,断不可再轻易受伤,你怎么还…!”沈瑭不理解“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纪云倾垂眸“这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什么!?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你欠他什么了?!”沈瑭不懂,是他欠你还差不多。
“不,只有这点他没有说错,我的确欠他的,怎么都还不清,沈师兄切莫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沈瑭不明白,但看纪云倾讳莫如深的眼神又道“算了,我管不了你,听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