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真要算公道的, 那十亩地当初是八锦叔爷买的, 你现在村学也不办了, 是不是该还给人家?木头他们是八锦叔爷直系后人, 继承他的地才是理所应当, 你也好意思用这词儿?”
村长被兜头一顿喷, 还真想了想,自己都觉得二大爷说的不无道理,顿时就心虚下来,重新说道:“那便……五百文,一个月五百文总行?”
话音落下,边上在一旁干活的村民看村长眼神都不对了,五百文还不多啊?村长得飘到什么地步了?这是成心不想让人一家落脚啊。
早先给华家把马车赶进村的三树家媳妇也来帮忙,她嘀咕说:“真要银子的话,一百文都顶天了,这么个小破屋,村长也不害臊。”
边上的大婶笑出声,“他就是成心的,跟银子没关系,就不想让人住下了。”
二大爷这下是真把鞋子给脱下来了,他也不打骂村长,提着鞋子就要出门,说:“我去找狗蛋说理去。”
狗蛋是村长他爹,他爹有个叫文贵的大名儿,早先也是童生出身,只是考了半辈子也考不上秀才,才无奈回了老家种田,他在二大爷的推荐下当了村长,老了时候再把村长传给自己儿子,这整个村里也只有二大爷敢喊他小名狗蛋。
狗蛋他儿子·村长脸都绿了,忙喊住了二大爷,“要不您说该多少钱?”
二大爷把鞋子都丢过去了,砸他身上,“还多少钱?你这村长是当得钻钱眼儿里去了,还是怎么的?成心刁难人?要我说你让乡亲们评评道理,看我二爷是仗着年纪大欺负人还是讲道理的!”
在场村民纷纷说:“二爷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