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赵寡妇都死了, 华天曲冒着生命危险才采到的药材,你咋能黑心贪走?”
赤脚大夫被几个孩子揍得已经是浑身是伤,到处都疼,心累得不想说话,还被一群人围着喷。
他气道:“他们不懂,我把药留在这里,怕给糟蹋了,再说我那里有工具,这边什么都没有,来回折腾麻烦,我是大夫,我是治病救人的,你们怎么信不过我?”
“以后是不是不想看病了?”
说前面那句村民有一肚子的话能喷回去,但说到后面那句,他们沉默了下来。
连最激动的老汉都没话说了。
咋说?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不到大夫看病可咋整?镇上医馆那么贵,光是诊费都是大头,更别提药材钱,哪来那么多银子可以折腾?
当下声音也弱了下来,“人家孩子不容易,娘都快死了,您也体贴体贴,把药放他家,至于缺啥工具说一声,我们去帮你搬过来,你这几天住他家吃他家都成!”
说完邻居环视赵寡妇家的房子,沉默了下来。
赵寡妇家自从赵寡妇病了之后,到现在米缸都快见底了,堂前的灶头上,也不见有动火的痕迹,华天曲自己都养不活了,还好吃好喝供着个大夫?
老汉嘴角抽了抽。“这几天先上我家吃。”说完让他老妻拧了手臂,大半小子吃空老子,还上他家吃饭?外带一个大夫?不要粮食啊!
华天曲给邻居老汉鞠了躬,低着声说不用,怀中死死抱着从虞怜那拿到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