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岑檐说自己高二恐惧去医院,恐惧到抗拒,林晓筝也并不知道这件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个叫徐稔的朋友。
看来完全靠林晓筝来了解过去的自己,并不全面,那么,要找时间问岑檐吗?
微波炉“叮”的一声再次响起,祝诀的脑海里浮现出岑檐坐在快餐店里安静做作业的模样,她决定找个机会问问看。
以及,在此之前,她还想从另一个人的角度打探。
期中考试即将来临,大家却更关注快出成绩的学科竞赛。这次期中考试一中再一次并没有参与联考,常青班的很多同学都没太重视,气氛的紧张支点也不在这上面。
课间,祝诀转着笔,看向正在扣一道物理竞赛的严冀。
是时候了。
“怎么了吗?”严冀目不斜视,但也察觉到祝诀的目光。
“你是不是知道我高二生过病?”
“嗯。”祝诀没想到,严冀这次毫不掩饰。
“你之前可没这么快承认。”
“我的确不知道你具体生了什么病,而且我不确定你是不记得了还是出于某种逃避的心理假装不记得,所以没有提,怕引起你的不适。”
“我真不记得了。”祝诀再次努力回想,前两年的记忆仍然是一片空白,半点模糊的印子都没有,“什么叫,出于逃避的心理?”
严冀认真地看了一眼祝诀,确认她是真的不记得后,缓缓地说:“我之前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经常跑医院,有一次看到你了,我在楼梯上收拾东西,听见一位阿姨和医生的对话,医生提到你的名字,说你会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事,是一种心理疾病。然后你走进楼梯间,打断他们,叫你妈妈回家。”
“是精神科吗?”祝诀记得诊断单里还有一张,大概是二零一三年的十月份,也是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