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方修时换班的那天,岑檐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方修时拉近椅子,帮岑檐掖好被子。
“你生病还坚持把试考完的事迹,我爸都知道了,正当什么伟大事件在学校里宣扬呢。” 方修时语气里带着鄙夷,全当玩笑话。
“他又给你打电话了?”岑檐看他拧巴的表情,也觉得好笑。
“他能不打吗?我巴不得天天举办学科竞赛,离他越远越好。”方修时叹气,“不接的话,他就一直打。我妈身体不好,我又担心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结果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还是接一下比较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实在不行,你就撂在一旁呗。”
和方修时聊聊天,岑檐的精气神好了很多。
“对了。”方修时突然想到,“给祝诀复印的事,最近是不是要停了?我昨天托林晓筝把新的试卷给她,她说她最近有试卷做,还说很抱歉忘记告诉我了。”
“嗯,是要停一段时间。”
“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祝诀?”方修时打着哈哈,没有直接说出那两个字。
“嗯。”岑檐想了想,随即点头回答道。
“真的啊?那她知道吗?”方修时比当事人还激动,误入八卦的第一现场。
“那你呢?怎么不让林晓筝知道?”岑檐没有回答,而是顺着方修时的角度反击道。
“什么啊……”方修时摆摆手,“我不问你行了吧,严冀还说你没恢复,我看你反应挺快的。”
“所以,你真的对林晓筝?”岑檐原本只是猜测而已,谁知方修时这么容易套路。
“是不是都无所谓吧,我们现在都是朋友。”方修时挠挠头,想了想后,真诚地回答道。
“我。”岑檐停顿道,“那我也是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