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踝还没好吗?”徐稔单脚跳着走路,祝诀搀扶着她。
“没呢,不过我都是偷偷擦药的,你别跟我哥说。”
“为什么不跟他说?”
“最近听说了一些事,我总觉得,我欠我哥很多,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徐稔苦笑着,她决定向祝诀分享自己的心情。
“因为他刚搬回家里吗?”
“算是吧,总之还有很多事,我没法儿一一说明,他过去很辛苦。”
“你也很辛苦。”祝诀揽住徐稔的肩,“不要干涉别人的命运,如果你觉得自己过得好,从而对岑檐产生愧疚,想要承担他的痛苦,反而会增加负担。他人的命运是很难改变的,痛苦也不会转移。虽然你们都是徐阿姨的孩子,但要学会分开看待。”
徐稔何尝不明白这些,可是道理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
她想到几个月后面对自己的去世,一蹶不振的祝诀,无奈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我很难改变我的想法。”
“嗯,我只是希望,当下的你,能想开一些。”祝诀补充道,“他现在回到了这个家,你们能够用心地接纳他,对他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补偿。”
徐稔的脚踝终于差不多好了,游泳教练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能来上课,约好时间。
徐稔坐在床上,仔细看着腿上结痂的伤口。
“别乱扣。”岑檐站在房门口,出声提醒道。
“我知道。”
“你打算去上游泳班?”
“嗯,下个星期,到时候,痂也应该掉了。”
“行,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