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诀和岑檐对视一眼。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她怎么说的?”祝诀试探地问。
“她说,算命的算出来的。”
祝诀“扑哧”一声笑出来,徐稔不愧是徐稔,扯瞎话有一手。
徐青忆反而被她的笑搞得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吗?”
“没什么,算命是准的。”岑檐插话解释道。
“还真是这样啊。”徐青忆摇摇头,没想到就这么简单,“不过......你们比我想象得要平静。”
“啊?”祝诀正埋头吃,听到这句话抬起头。
“就是,我听方修时说,你是她生前最好的朋友,这位又是她的亲哥哥,我本以为,再提起这件事,你们会因旧事重提而难过,或者不愿多说。”
如果换做常人,换做普通的意外事故,或许他们的确会如徐青忆所说,压根儿不愿意出来见面。
可高中,是徐稔和他们互相陪伴着度过最后一年的时间,遗憾被弥补,时间被拉长。
就好像走过一条漫长的、黑暗的地下通道,徐稔牵着祝诀,手心传来的温度足够抵御一路潮湿。
“所以你呢?”祝诀微笑着问,“你是因为难过,才来找我们的吗?”
“其实我跟她也没认识几天,她回国后,也没什么理由聊天,逐渐淡了。我来这儿找我朋友,就是你们那个朋友的室友,路过她之前的高中,想着如果能解开我当年的疑惑,也不算白来。”徐青忆也跟着笑起来,挠了挠头。
“嗯,谢谢你。”岑檐回答道,“谢谢你还记得她。”
第二年,徐青忆再次回国,回到自己老家的北方城市,由南到北,由冬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