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亭狐疑地皱起眉头,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掀开纸张,直接问:“师兄是写了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东西吗?”
燕炽目光闪烁,似乎是在寻找说辞解释方才的行为,半晌只憋出一句:“以后会让你知道的,只是现在你不能看。”
段延亭得了答复,也就很体贴地不再追问,见他一直立在窗边,发间和衣襟处早落了雪,当即上前为他掸了掸衣服上的雪。
段延亭因为方才拢雪,手被冻得有些发红,又觉得燕炽方才那心虚的模样需要好好“惩治”一番,故意将冰凉的手往他脖子上一贴。
“啊!”
燕炽被冰得猝不及防,下意识缩紧脖子,瞪圆了眼睛看着笑得乐不可支的段延亭,一下子没了方才那股深沉劲儿,倒像是只炸了毛的猫。
段延亭见他这一惊一乍的模样笑得更欢了,连眼角的泪花都笑了出来:“师兄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心中想着事情,自然被吓了一跳。”燕炽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嘴里咕哝了一句。
段延亭顺势笑着问了一句:“什么事情?”
“在想我们的合籍大典何时才能举办。”燕炽想了想,又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我与你早点办就好了,如此拖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才可以举办。”
“……”
段延亭耳尖发热,伸手打算拉上窗户,生硬地转移话题:“天太冷了,还是将窗户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