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阿沅再也不信那些个破烂话本子了!说好的鬼半仙面冠如玉呢?说的好风流倜傥呢?
跟眼前这个佝偻、病态的中年人有半枚铜钱关系吗!??
阿沅兀自震惊中,季陵也在盘算。
若是在他全盛期或有一战,但他周身气力尚未恢复,哪怕拼尽全力只能画一道传送符。
真是,太不妙了。
黑暗中,季陵无声笑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被逼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了。
而他是越紧张越冷静的类型,甚至,越是到这样的时刻,他越能感觉到体内深处的血液在沸腾。
他略略思考了一番就提步往外走。
“喂,你干什么……”
阿沅惊道,正要飘出去,瞥见黑暗中季陵幽暗中一双墨潭似的桃花眼,好像平静水面下蛰伏的巨兽,她后面将要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头,忽的就说不下去了。
季陵,就是个疯子。
她一直都知道。
薛时雨在的话,就是他的缰绳。薛时雨不在,这厮就是匹脱了缰的野马。
薛时雨总是不喜季陵使出一些霸道而残忍的术法除妖,阿沅却是喜欢的。反正都是除妖,残忍一些和不那么残忍有什么区别么?左右都是个死罢了,也就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伪善的托词罢了,虚伪的很!
不过……这厮恢复好了么?
这么狂???
阿沅狐疑的探出脑袋,冷不防一只手扣住香炉将她摁了进去。
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