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不知何时起少年正盘腿打坐,眉头微微蹙起,额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逐渐显露出吃力的模样。
阿沅吃饱喝足后才想起他曾说酒里和花香中有催.情作用,她体内有彼岸花可代谢出去,于她影响不大,但对于季陵来说不一样。他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
阿沅举着烛火靠近他:“你……没事吧?”
“别靠近我。”
季陵蓦的发出声音,却不睁眼,豆大的汗珠沿着额角淌下。
阿沅终于察出事态的严重性,季陵是个极其能忍的人,轻易不会露出破绽。他能这么说说明他真的已经到强弩之末了。
阿沅举着烛火看他,同样的空无一人的狭小空间面对面只有她俩,同样的中了情毒,上次是被情花蛇咬的,这次则是中了清酒和花香内的毒素,阿沅是见过村民们情毒发作的情态的,真不是开玩笑。恐怕比起情花蛇,这毒素还更强些。
那硕大的半人蛇像正居高临下盯着他们。
蛇,主淫。
阿沅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太安静了。
安静到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以及,季陵越来越明显、粗重的喘息声。
阿沅觉得太尴尬了。
她可没忘记那会儿在山洞里,她为了救这厮如何牺牲色相又是如何被这厮嫌弃的,这份羞耻这辈子都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