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时打了个哈欠,他这一路,并没怎么歇息。
倒不是他急切,纯粹是都前卫那伙子,一个个跟不用合眼一样。
“千里之谊,李易定铭记于心。”
“来了楚国,就是不一样,还学会客气了,回头去拜谢皇后吧。”周任时上前拍了拍李易的肩。
李易手指缩了缩,心口如火般在灼烧,也只有璃儿,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
镜中月,水中花,他做了一个模型,做着做着,把自己融了进去。
“你竟来了?”
一个声音响起,周逄齐目光盯着周任时。
“听闻俞岭关正热闹,就赶来瞧瞧。”
“烦劳周将军安排个营帐,嗯,需离你们远些。”
“也免得别人的辛苦白费。”
“周太傅既怕被误杀,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周逄齐轻敛眸,缓缓道。
“别那么警觉,大乾确实对楚国有图谋之意。”
“但我此行,不在其内。”
摇着蒲扇,周任时找了块干净的地坐下。
“总算是能吃口热乎的了,可有酒?”
“来上一壶。”
周任时旁若无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田戒都不用瞅李易,直接拿酒去了。
“我陪太傅喝一杯。”
李易在周任时对面坐下。
周逄齐看着这两人,眉心蹙了蹙,明眼就能瞧出来,苏闲和周任时极亲近。
收回视线,周逄齐迈步走了。
苏家子嗣,即便和大乾勾结,也不可能做出卖国之行。
“楚国能喝到醉仙坊的酒,可是不易啊,那价格,啧啧,都要赶上府宅了。”
“那没法,国库空虚,不得让各国资助资助。”
李易拿起酒壶给周任时添酒。
“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周任时随口一问。
李易手顿了顿,扬起眸,“让这些楚国百姓知道,苏家,早死透了。”
“别贪杯,底子要垮了,可拉不开弓。”
周任时阻止李易倒酒的动作。
“太傅,烈酒的用处很大,这军营,有不少。”
周任时收回了手,“那就再少许饮点。”
“元帅,太傅是没尽兴?”
田戒眨巴了两下眼,都喝了两壶,这走居然还带拎的!
李易转着酒杯,“他是怕我酒瘾发作,一晚上把军营的酒都给干了。”
“那一坛子,能够他喝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