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萧朔身侧,唤他的嗓音妩媚中又带着沙哑。

萧宁过于痴缠的眼神,曾是前世他在遇见萧濯之前,最避之不及的存在。

他习惯独处,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才不会伤了一个姑娘的心。

可死过一次再回头看,与萧濯这样狼子野心的人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江照雪避开了她上前的手,淡声道:“臣风寒未愈,公主还是离臣远些,莫被传染为妙。”

刚走到最里面坐下,身侧便贴来一个人。

江照雪掀起眼皮,冷淡扫了他一眼。

萧濯还未忘记昨夜两人不欢而散,扭过脸去,嗤笑:“我可不会被区区风寒感染,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坐着,才——”

江照雪打断他,气定神闲,“殿下既不怕风寒,不如下了马车去骑马罢。马车内人多气闷,臣的确有些不适。”

萧濯猛然回头,死死盯着他,却又碍于其他两人在场,无法发作。

但江照雪却像察觉不到他压抑的怒气,续道:“若殿下只是随口说来哄臣的话,便当臣不曾说过。”

萧濯闭上眼,胸膛上下起伏,一言不发站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车帘被甩得猎猎作响,足以见他的怒气。

旁观完,萧朔头一次对江照雪真心敬佩,凑过去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连他都敢惹。”

江照雪闭目养神,没说话。

萧朔不悦拧眉:“喂,本皇子与你说话呢。”

江照雪睁开眼,目不斜视,语调带着他惯有的刻薄,“三殿下若是也闲不住,不如与四殿下一齐骑马,想必有手足在侧,定不会如昨日那般摔下马。”

“你——”丢人事被人拿出来嘲讽,萧朔恼羞成怒,却被身侧的萧宁拽住后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