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为自己的猜测而高兴,弯腰捡起那把剪子,偷偷往怀里一揣,“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放在床榻上?”
一旁的无杳瞧着,早已是胆战心惊。
差点,大人就弑君了!
“自然是用来防小人。”江照雪讥笑一声,唯独露在外头的手,瘦削雪白,骨节处却泛着粉。
不像是能杀小人,反而很适合捧在怀里把玩。
这般傲慢,令他眼前突然就浮现起前世。
他的君后在养心殿捉了爬床的人,他得知消息赶回来,刚踏入殿中,抬眼望去,便瞧见那人就那样懒散地坐在九五至尊才可触碰的龙椅上,修长苍白的指尖把玩着一道圣旨。
那道旁人见了都需下跪参拜的圣旨,在他指尖只是个暂时用来把玩的物件。
萧濯当时便没能忍住滚了滚喉结,也想他的君后在帮他把玩些旁的东西。
待他走进了,对方闻见动静,睥睨着他,手中的圣旨随即砸在他额角。
而他在一众宫人的惊呼声里,俯身捡起圣旨,展开一瞧,竟然是一则帮他封妃的旨意。
封得还是个贵妃。
他垂眸掠过圣旨上清隽的字迹,还未说话,他的君后就已经带着刻薄的口吻缓缓开口:“陛下既然想纳妃,何必藏着掖着,臣今日便替陛下圆了这庄心愿。”
萧濯其实明白为何江照雪会如此生气,就算这个宫女他不知情,养心殿也不是谁都能进。
除非是手下的宫人有心看出他对君后不似从前,才敢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