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舍得。
就算是想要吃干抹净,那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吃干抹净。
郁舟在哭,贺承野只能在照顾人的同时再去抹掉对方眼尾的湿意,时不时咬一下乱动的男生,好让他安静下来。
“不是储备粮,舟舟。”半晌,贺承野把人紧紧揽在怀里,“……是我想要照顾的人。”
心里最重要的人。
最想藏起来的人。
汹涌的爱意已经如同海面上无可遁形的冰山一角,甚至让他控制不好自己,在一开始就露馅了,叫出了对方还未告诉他的名字。
然而,皮肤饥渴症平息后是无尽的疲惫。
郁舟已经睡过去了。
最后的这些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
第二天,郁舟没能自然醒。
他是被自己设置的闹钟吵醒的。
小垂耳兔在被子里翻腾了一阵,接着一脸暴躁的踢开了身上的被子。
他有起床气。
手机不在他的手边,而是在房间地板的小书包里,郁舟翻身下床,把手机从隔层里翻出来,狠狠关掉了闹钟。
有点凉飕飕。
男生醒了点儿,低头向下看去。
然后发现自己劲瘦纤细的身体外只套了一件上衣。
上衣明显大了好几码,下摆垂到了大腿根以下,挡住了所有风光。
他的衣领是乱的,最上方的两颗扣子都开着,穿了跟没穿一样。
当然最为显眼的是白皙肤色之中扎眼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