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非常困,眼皮都几乎要睁不开。

郁舟想拿出手机给贺承野发一条消息,却连这都做不到,直接倒在地毯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似乎就是很久很久。

郁舟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各种场景交杂,让人看不清究竟有些什么,只有几个片段是清晰的。

比如……郁舟幼时所在的那一家孤儿院。

孤儿院很破旧,冬天也不通暖气,小一些的孩子穿的衣服都是那些大孩子穿不上后顺延下来的。

小时候的郁舟生得可爱,就算因为经常吃不好饭而身材瘦弱,脸也是软乎乎的。

路祁言经常按着郁舟揉他的脸,打掉其他想凑热闹的手,骂人:“你们都把猪蹄拿开,知知是我弟弟,不给你们碰!”

忘了说。

知知是郁舟的小名。

而路祁言是和郁舟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他比郁舟大三岁,很照顾郁舟,最开始那几年经常把自己当郁舟的哥哥。

不过后来……

郁舟猛地从梦里转醒。

他下意识揉了揉自己因为昏睡得太久而发痛的太阳穴,大口喘了几口气。

梦里景象在醒来时就会斑驳,他的脑海中已经记不清还有什么了。

身上的触感是柔软的,郁舟知道贺承野大概已经回来了,然后把在地毯上的自己送到了软绵的床上。

窗外的天色一片漆黑,他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天多。

他喝的那杯酒里……可能也有东西,但大概只是安眠药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