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品牌手工钻戒的周期需要的时间一般在两个月左右,路祁言是上周才收到的成品。
考虑到郁舟不喜欢太华丽的巨大钻戒,路祁言订做的戒指没有太高调,不大不小的钻石被镶嵌在银圈中,漂亮和谐。
他取下属于郁舟的那枚戒指,放在了墓碑下的石台前。
“大小应该是正好合适的,”路祁言温声道,“可惜你不能亲手给我戴上了。”
他没有很气馁,默默拿出自己的那枚戒指,戴在了左手中指上。
戴完,路祁言抬起眸,轻扬唇角:“好看吗?”
墓园里静悄悄一片,连夏天时会有的蝉鸣都消失殆尽了。
路祁言帮郁舟最后把所有周围的灰尘都打扫干净,在夜幕降临时出了墓园,回家。
时至今日,再细细感受时,他已经很少再有那种心痛的感觉了。
路祁言不知道自己是已经疼到麻木了还是什么别的,或许是已经习惯疼痛了。
郁舟的消失是突然的,路祁言根本没办法习惯,更没办法把少年从自己的生活中剥离出去。
每天睁开眼睛,家里是空荡的,他有时候反应不过来,会下意识叫一声“舟舟”,然后在满屋的寂静中骤然顿住。
然后接下去的一整天,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抱着相册和手机上的照片度过。
那些照片和视频他已经看了不下百遍,每看一次,就会觉得留下的影像怎么这么少,他都已经记住画面中的每个细节了。
家里的酒就这样空了一瓶又一瓶。
初秋的天气还不算凉,但比起夏天来,清晨和夜晚的气温已经低了不少。
路祁言从墓园回来,脱下外衣,将衣服挂在了玄关处的古木挂衣架上。
一转头,看到了一个很久都没出现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