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被打开,项林走进来,放低声音柔和道:“我看你一上午没在书房出去,又在忙工作吧,也别太累了,我给你切了一些果盘,先吃了再看合同,不管是怎样,还是应该以保重身体为重,你说如果这身体垮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嗯。”贺冠清好歹是答应了一声。
“再说了,你现在这个病啊,医生说了……”
不说他的病还好,一说他的病,贺冠清直接炸了。
“病病病,我这个病拜谁所赐了,如果不是你们娘俩,我能到这种地步吗?我现在应该还在公司里面指挥他们呢,而不是每天只能坐在这个家里,哪也不敢去生,害怕有哪一天就犯病了。”
项林抿了抿唇,死皮赖脸的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老贺,儿子也是一时糊涂了,你可是他亲爸呀,他还能真的害死你吗,你再给他一次机会,绝对没有下次了,你放心,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第一个饶不了他。”
贺冠清抬起头揉了揉眉心:“行了,你出去吧,还在外面跪着呢吧,把那混账玩意儿给我叫起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说。”
“哎,好嘞,”项林连忙站起来,“在外面跪了两个小时了,膝盖都跪麻了,我现在就让他进来。”
这两个小时也确实不是白跪的,站起来的时候项斯年的腿整个都发软,一直在打颤。
走进书房之后,看到贺冠清,项斯年心虚的咬了咬下嘴唇,小心翼翼的张口叫了一句爸。
贺冠清没理他,还是闭着眼睛并不眼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项斯年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看着一动不动的贺冠清,项斯年抿了抿唇:“爸,你别不说话好不好,你好歹和我说句话,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都可以,你不要不说话呀,儿子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