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符玉霭把了脉,又掀了眼皮看了看,急忙从药箱里拿了块人参出来。
“给他放到舌头底下。”这话是对着旌席说的。
这些天老大夫给符玉霭看病,除了把脉,旌席不许大夫多接近符玉霭。一旦多触碰了些位置,颈间便会架上把砍刀。
旌席不说话,接过人参,轻柔地去掰小皇帝的嘴巴。
但奈何小皇帝昏迷得彻底,却牙关紧咬,硬是拿不开一点缝隙。
“公子,您可以用些力。”大夫忍不住提醒。
旌席的手顿了几秒,便强硬地用手腕掰开符玉霭的嘴,将人参放了进去。
折腾了一阵,大夫又是施针,又是熬药,但小皇帝依旧毫无反应。
“公子别急,他只是太虚弱了。”大夫见旌席来回踱步十分心焦,便劝说道,“他受不得刺激,更何况……”
大夫知道不该说,但见符玉霭搭在外边的纤细的手腕,还是冒着被旌席杀死的风险说,“更何况淫乱之药本身耗费精血,若长此以往下去,必然是要——”
“滚吧,用不着你提醒。”旌席不悦地扫了大夫一眼,眸子里不耐的寒光一闪而过。
提醒至此,大夫也无能为力,只好悻悻地退了出去。
旌席在床前守了一夜,整个人都颓废了一圈,直到第二日上午才盼得小皇帝醒来。
“陛下?”
符玉霭睁着眼睛不说话,定定地望着旌席。
虽然心虚,但比起得到小皇帝,旌席什么都不怕,他温柔地回望他的小皇帝。
许久,旌席才听到符玉霭说,“你不许背叛我,不许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