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出来之后,言衡还是搞不懂为什么顾玉霭对他的态度变化那么大。要说是因为不让摘氧气面罩,可顾玉霭却对医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明明刚开始还那么热情……
不,刚开始的热情才是不对劲的,言衡跨进自己的卧室,冷静了下来。
自从顾玉霭失去了记忆之后,对他的态度一直很排斥。今天突如其来的亲近把他打晕了头,根本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异常。
究竟是为什么呢?
言衡想不通,于是趁着夜里又潜了过去一次。
“上将要画画吗?”鸣霜不知什么时候弄了辆轮椅,顾玉霭乖乖地披着小毯子仰着头去看鸣霜,似乎没听懂。
等鸣霜耐心地又重复了几遍之后,顾玉霭才摇摇头,又伸出手指了指花房,让鸣霜带他去花房。
“想看花吗?我让人去开灯。”鸣霜蹲下身询问。
顾玉霭还是摇头,“星星。”说着指了指天。
“看星星吗?”
“嗯。”
两人在院子里看星星,也不说话,鸣霜就那么陪着。
言衡守在不远处,也抬头去看夜空。今天顾玉霭拉着他的手,喊的也是星星。但为什么是星星?以前顾玉霭从来没说过关于星星的任何话题。
寂静的夜里,不时有流星划过,密密麻麻的星星在夜空中闪耀。
但……好像有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