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看懂,惊呼,“什么!您说什么?封前辈!难道,他,真的走了?”
白衣显然不信,“装腔作势!”
她转头看着熊宝,“这是那只,颇有灵性的冰熊?不是说幼崽么,怎么长这么大了?”
白衣身影一闪,一手捏住楚凡肩膀,“据说你懂人言。想这胖小子活,就跟上;跟不上,我捏死他。”
白衣横着窜出官路,隐约留下几个模糊的背影,带着林楚凡越跑越远。
熊宝无奈,拼命追赶,勉强咬住对方的尾巴。
气得它骂骂咧咧,『城主府就是个破蜘蛛网,到处都是窟窿。我能听懂人话的事,没几个知道,除非有人长期监视。』
熊宝四脚抓地,狂奔不止。
楚凡肩膀被制,只见身旁景物飘飞,恶心欲吐。张嘴,灌一肚子风。
一个时辰左右,双方先后停在一处山脚。
白衣回首,看着气喘吁吁的冰熊,“果然,你能听懂人言。且资质不俗,竟跟得上我。”
与此同时,碎冰城乱成一锅粥。
封闭城门,大肆搜索。更派出几支兵士,从马车开始,分散查找。
全城皆知,林府三少爷,接连两次刺杀后,又一次失踪。
极大可能,被劫掠抓走。
楚夕被禁止出府,带着火苗,全府大搜查。
林楚凡此时,已被安置在山洞里,熊宝亦步亦趋。
冰熊与林楚凡之间,白衣人盘膝而坐,似在修炼调息。
借着洞口透入微光,隐约可见,楚凡手脚被缚,独留口鼻如常。
白衣人已不伪装,“冰魔封千里,可是死于你们之手?”
她的声音,像个老奶奶。
林楚凡太紧张,“敢问这位前辈,封千里那老……前辈,与您有何关联?”
他示意熊宝,暂时安全,可以休息。
白衣老妇似乎勾起回忆,“老身,叶霜。”
过了许久,没得到回应。
她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尚小,可能没听说过。
她叹息道,“早年与冰魔有旧,交情颇深。听闻他接任务南下,赶来凑个热闹。不料,听到他的死讯。”
老妇说到此处,握紧横放在腿上的枯木杖。
林楚凡扭头,“误会!天大的误会!叶前辈明察。凭我这点能耐,如何伤到威名赫赫的冰魔?”
白衣咬牙切齿,“哦?为何我听说,冰魔携座下弟子,城外刺杀于你,被你用诡计暗害。”
林楚凡竭力求生,争辩道,“谣传!诽谤!这是对冰魔前辈,一世英名的恶意中伤。这是对您老,别有用心的挑拨离间。告诉您此事的人,绝对没安好心。
真实情况是,冰魔前辈,乃家父聘请的保镖,暗中保护我的。否则,以我微末之力,如何逃得过,他老人家出神入化的冰箭?”
叶霜听闻冰箭,稍有意动,“你见过他冰箭出手?那也不对,封千里暗中保护你,何必携带那四个弟子?我倒是听说,带了四个不成器的。”
林楚凡蛇随棍走,“前辈慧眼如炬!这正是蹊跷之处。以封前辈之能,独身暗中行事,理应最稳妥。”
他低下头,长叹一口气,“怎奈何,幕后黑手过于狡猾。不知怎的,竟请出封前辈座下雪岭四杰,对在下行刺。
另有一队王家护卫,共同御敌。当时是个雷雨天,双方打斗激烈。封前辈无奈现身,劝我们罢斗。”
他唯恐叶霜不肯相信,编排道,“有个用刀高手,不肯听令。封前辈随手一挥,数支冰箭飞过,不听话的,全钉在地上。”
他眼珠兜转,信口言道,“封前辈还说,与晚辈有些缘分,指点过修炼之法呢。”
林楚凡边说,边观察叶霜神情。
熊宝休息停当,不敢乱动。
叶霜听闻修炼之法,神色微惊,“是何修炼之法?快说与我听,一辩真伪。”
楚凡心中有了计较,“小子斗胆,敢问前辈有何渊源?虽然我与封前辈无师徒名分,但蒙他提点之恩,不可等闲视之。恕我不能泄露封前辈的功法。”
叶霜嗤之以鼻,“哼。现在你倒是硬气了。忘记刚才求饶时,我是怎么教训你的?”
见楚凡佯装忠义,叶霜也不戳戳破,缓缓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与封千里,相识于青年,他爱凝冰,我喜幻水;彼此常有争斗较量,也增益不少修炼境界。
待到小有名气,我入了雪域做杀手;他不爱约束,继续做游侠。我二人曾有约定,每次修为精进,都要约对方较量,相互印证所想所得。”
叶霜恨声道,“此次破关而出,我正思虑凝冰之法,略有小成。想寻他切磋,却听闻被你害死。”
她转而问道,“你可知晓我雪域?听下面人说,雪域长歌,墨剑无梦,近来时常出没你家中。”
林楚凡吓一大跳。
师叔和她一伙的?难道是无梦泄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