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在一个角落停下。
中年女子冷道,“罗绮,有人见你。付过钱了,走时你派人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嘎吱一声。
门被一个小侍女推开。
侍女见到一个胖小孩,领只熊,吓了一跳。赶紧让开门口,请到屋里。
室内昏暗无光,散着一股药味。
一个嘶哑女声响起,“来者何人?在下身患重病,不便相见,就在门口说罢。咳……”
听声音像罗绮的,只是少了当日的妩媚妖娆,更添了一分病态低哑。
林楚凡关心道,“罗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为何病得如此严重?”
的确可疑。自从修灵以来,除了负伤,楚凡没正经病过,更别提吃药。
床幔微动,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拨弄着,“胖小弟?原来如此。近前来吧,一些陈年旧疾罢了,不妨事。”
楚凡坐到椅子上,小侍女添了茶水。
他问道,“姐姐可是受伤了?你医术高超,什么陈年旧疾,能难倒你?更何况,我们是修灵之人。”
床幔中传出一阵咳嗽,“此事有些复杂,不便与你明说。你今日有何事?该不会,真是想姐姐了,大白天就来啦?别人都是晚上才到,再说,你才几岁?”
正在喝茶的某人,一下呛到,十分尴尬,“姐姐误会了。我们选灵具首饰,想着寻朱掌柜。但又不知他的买卖在何处,这才过来叨扰。”
罗绮应付一句,已有送客之念,“城南,有一家‘无悔’当铺。他若不在,可留口信。若无事,你便回去吧,日后莫要再来。想来,也需等两年,你再长大些才好。”
楚凡拜谢,领着熊宝落荒而逃。
他逃至门口,略微思忖,停下脚步,“罗绮姐姐,若贮灵石事有不谐,可传信到之风别院。给青禾公主,或聆风郡主都可以。”
众人一路转向城南,四处打听,无人知晓这当铺。
难道罗绮骗人?不应该吧。众人猜测,是这当铺不出名。遂下车步行,挨个探寻一番。
沿着大街小巷,走了一个多时辰。青禾烦躁,“什么破当铺,根本没人见过,没人听过。肯定是你听错了名字!早知该让我去!”
林楚凡不服气,“罗绮说的,就是无悔当铺!你若不信,问熊宝。”
青禾大怒,“它又不会说话!你自己听错,不承认,还敢攀扯熊宝。”
楚夕听闻,觉得要遭,赶紧拉着火苗和苍荷闪开。
果然,熊宝一个猛扑,将林楚凡按在地上殴打。
一路打,一路滚,不知不觉滚到一处不起眼的矮墙,一闪没了踪影。
青禾揉了眼睛,赶紧跟上去。
走到近前,只听里面喊着,“又不是我说的!你打我干什么?反正她也没说错,你是不会说话。啊……我错了,熊哥饶命。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难道他们学会穿墙的巫术?
青禾公主伸手一摸,竟只是一块布!颜色和周围墙体接近。几人掀起布帘走进,发现内里藏着一条小街。
青禾感慨道,“炽焰城还有这样的地方?我是初见,似乎挺神秘的。”
楚夕不理青禾赞叹,只是担心这里不安全。沿着地面扭打的痕迹,一路向前,找到了打架斗殴的两个胖子。
楚凡面朝北,看着一块古旧门匾——无悔。应该是这里。
熊宝面朝南,盯着一块模糊不清的石板出神。
青禾更关注熊宝,跑过去跟着看,“良皮几千?什么东西?”
楚凡闻声回头,“啊哈……你还公主呢?字都不认识。那叫‘乘风破浪’,反着读的!”
公主不服,叫楚夕帮忙。
后者犹豫着,“你们别吵,这石碑有古怪。”
她读到熊宝所想,“北虫石三”。
吵嚷声惹出身后无悔当的人,“你们几个孩子,在这吵什么?到别处玩去,这里不是随便来的。”
只能楚凡上前搭话,“可是无悔当铺?我们找朱掌柜。”
一个黑斗篷从院里走,“可有请柬,或者拜帖?”
楚凡看这个人,比王富贵遮挡的还严实,不似好人。冷道,“并无邀约,之前在城南,与他做了笔生意,今日也是为此而来。”
斗篷诧异,“城南?几位稍等,我去通报。”
很快,朱掌柜亲自出迎,领众人进另外一座院子,比刚才那个整洁许多。屋里有专门的侍女和仆人。
朱掌柜笑得很甜,“公主殿下,屈尊驾临,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效劳?”
青禾微微一笑,“朱掌柜言重了。这次是三胖找你,我只是跟出来玩的。”
她拉着楚夕的手,打量屋里的布置。以她的眼光,都看出好东西不少。看来,朱掌柜真的很富有。
楚凡笑呵呵问道,“正是上次请教的问题。选一件可做灵媒之用的首饰。听闻朱掌柜在此方面是大行家,特来求教。”
朱掌柜比楚凡笑得更开,“林公子哪里话。既想到我朱某,那是看得起我。在下定然竭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