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力不多,很快耗尽。从灵宠冰熊体内汲取灵力时,突然发作,倒地打滚,还被落地火焰灼伤。”
慕长老点头,“枯竭之体,遭灵力涌入,必将气血奔涌。除情绪变化外,我想,他也不能长时间剧烈运动,一旦气血运行过快,也会诱发。还不能饮酒,酒会导致气血加速。”
罗绮期盼道,“长老可有解救之法?”
慕紫容却问,“你哭得如此伤心作甚?他入赘你名下,不过权宜之计。说来林小子有自知之明,未曾借此提出什么无礼要求。”
罗绮忽然执拗,“长老何故言辞试探?作为天香阁弟子,从一而终的道理,我还是懂得。他既愿意救我助我,我便决心跟了他,有何不可?”
慕紫容一叹,“你这又何苦!他年纪尚小,不懂情爱之事。再过几年,若是遇到心仪的姑娘,你又该如何自处?难道让他纳妾进门?”
罗绮微微扬起下巴,“只要他真心喜欢,纳便纳了!门规未曾明令禁止此事。”
慕紫容寒声道,“若对方不甘久居于人下,你们必有一争。”
罗绮泪流不止,“此言尚早。还请长老教我,如何救治楚凡。他心疾蹊跷,若是耽搁,恐怕,恐怕……”
慕长老沉吟道,“此事,我已有猜测。却不知救治之法。”
罗绮眼前一黑,倒地晕厥。
慕紫容见状,打出一股灵力,震荡罗绮周身,将其她唤醒,“急什么!我说不知救治,没说他早死!”
罗绮泪眼婆娑,看得她于心不忍,“林小子恐怕中毒了。”
不待罗绮发问,慕长老娓娓道来,“此乃奇毒,名曰问心。江湖盛传,此毒气味香甜,十分可口。中毒之人,发作时心口绞痛不止,却不伤及性命。
诱发原因颇多。大喜大悲,气血运行过快。其他情绪,也不可太过剧烈。一旦情绪过甚,心口便有绞痛之感。
现在可以安心了?你们如何会中此毒?这毒虽无太大作用,却来之不易。其珍贵程度,比涣灵散犹有过之!”
涣灵散很珍贵么?还不是血染擂台,不要钱一般洗地。
罗绮心中不忿,却无法言说。仔细回想,楚凡带她出席宴饮,持续半月有余,中间并无异常。
她无奈道,“如何中毒,我也不知。长老可有解毒之法?”
慕紫容摇头,“自此毒问世,少说也有几百年。从未听闻有谁解开。倒是不少人因身中此毒,绞痛发作,被人趁机诛杀。”
罗绮闻言,又一阵天旋地转。
慕紫容发现蹊跷,“你整日与他在一处,为何只有他中此毒?难道你的面纱还能防毒。”
罗绮闻言,浑身一震。
气味香甜?依稀记得,那日弹开木匣时,楚凡赞叹气味。
罗绮嚎啕大哭,“是我!是我害了他。呜呜……”
哭得慕紫容心烦,一掌镇住,封其声音,“若不能好好说话,就给我滚出去!我还没死,不要号丧!”
罗绮支支吾吾,总算说清,“孟今偷袭当日,曾有笔墨山弟子转送金钗于我。我担心有诈,提前击落木匣顶盖,楚凡闻到香味出言提醒。我及时震碎手中木匣,才免了此祸。”
慕长老疑心更甚,“以你的江湖阅历,击落顶盖后,不该顺手震散其中烟雾么?即便看不到,也不该心存侥幸。遑论你还亲手接住?”
只见罗绮神色凄苦,面容暗淡,略有所觉,“金钗,曼陀罗华,闻无声。”
慕紫容一字一顿。
罗绮的心随之下沉。终究害了楚凡,若非他提醒,恐怕此时我也身中此毒。空有一身医术,却无法解毒,难道楚凡今后要忍受诸多限制过活?
慕紫容气恼道,“如今,你总算明白,为何我不保你的孩子了?滚吧!”
她挥手将罗绮送到屋外,关闭屋门。铮铮弦声响起,复又收拾那莫名乐器。
罗绮回到别院时,天色将晚。若换做冬天,早已黑透。
访客早已退却,无人大胆留宿。
两个轮椅并排,旁观熊宝调教雨伞。
雨伞并无熊宝的机遇,对于经脉、穴位、内视一窍不通。熊宝只能在血脉天赋层面,做些 演示,以求启迪。
冰熊喷出各种奇形冰雕,大多模拟身边事物。雨伞还算聪明,跟在身后,亦步亦趋。虽不如熊宝所做精致,却有各种轮廓。
荆沐雨正端茶递水,讨好楚夕。
在此留宿多日,她十分清楚,院里究竟谁做主。
罗绮一身白衣出门,回来时却戴了斗笠。
楚凡见身形熟悉,衣服相同,便知是她,“回来啦。大晴天,戴斗笠作什么?慕前辈可好?”
他招手,唤她一处看熊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