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波三折 言不由衷

蜉蝣寄此生 沉梦不归 3140 字 4个月前

罗绮含着泪劝说,“楚凡,你再忍一忍吧。你学了这灵力,却又控制不住,以后再受了断骨的伤,还有得折磨呢。这灵力修复太快,却又不全,而且都是歪的。刚才被熊宝一吼,给耽误了。还要重新来过……”

林楚凡刚吐出一口血,狠狠吸气,舒缓平复心绪。看来问心只是迟到,却并未缺席。

再者,我也不是控制不住。不知子曦使了什么法子,乱了我这一身灵力。不用不知道,一用吓一跳!先有冰砖融化成薄膜,后有光灵乱修复断骨。我太难了!

无梦却是另有感观,问道,“你的身体,究竟出了何事?为何先前,冰砖会异化成那个样子?”

听到修为最高的无梦发话,便是倒地抽搐的熊宝,也翻身而起,围过来认真听讲。

它根本没断骨头,只是疼得像死,倒地不起,完全是装的。它怕楚凡找茬,毕竟耽误了第二次接骨。

楚凡与罗绮,相互补充,将那日寒羽门中,与子曦的摩擦说了一番。

熊宝又以贴地的角度,补充了些许。

无梦听了,不置可否,亲自动手,细细验探了一番。

无梦缓缓分析道,“此事蹊跷!即便天心换血是真,那也不该是火强冰弱。你俩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楚凡虽不成器,但熊宝的灵力储量,还是相当可观的。况且,此时你体内,有三股灵力冲突,火强冰弱只是表象,其实光灵不弱于火灵,只是它温和,锋芒不显罢了。”

许久不曾听闻无梦师叔如此详细解说灵力。楚凡一时间,有些痴迷。

倒也并非被无梦容貌所慑,只是听了这些,他认真体会身上的灵力,两相印证去了。

熊宝倒是若有所思。

『子曦那小贼,和天纹一样阴险。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刻意为之。甚至,天心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子曦。或是语焉不详,却被那家伙猜测怀疑,所以才有那日诡异的一幕。被那白光,交替照耀一阵,楚凡曾有一段时间失神,再后来,便有了灵力冲突的隐患……』

罗绮语出哭腔,“楚凡,要不然,你还是散灵吧。”

罗绮听了一阵,也大体明白了无梦言外之意。

她心里也曾懊恼,自己修为不济,竟然没能诊断清楚。

说起散灵,罗绮又不由得想起,当初二人说是因散灵一事结缘,也不为过。只是斗转星移,四季轮换,如今轮到楚凡身上。实在是令人心酸。

罗绮泪流不止,有心握住楚凡的手,却又担心恶化伤势,只好捏着他的袖子,一阵抽噎。

美人劝道,“你还年轻,散灵重修,没关系的。我和熊宝都在,很快,就可以恢复如今这般地步。”

无梦不言,他说出自己所见所想,便退到一旁。

林飞心里是不愿意的,可是这关系到少爷的性命,他又不能说什么。

熊宝咧嘴一笑,『散灵是不可能散灵的,即便我愿意,林楚凡也不会甘心;即便楚凡脑袋一抽,答应下来,天纹老匹夫,也不可能允许。』

『说得难听一些,老匹夫就指望楚凡身上的灵气活着呢!之前灵力反馈被阻隔,应该就是老匹夫的手段。我修炼如此刻苦,都快泡到酒里了。那反馈的灵力,至少也够楚凡晋升灵月了吧?结果呢,这样、那样的原因,至今还是小小灵星。如今,通感倒是回来了,实在不知,这其中的具体缘由啊!』

林楚凡装腔作势,“哦,啊?散灵?谁要散灵?先把其余三条腿接好吧。熊哥,你忍着点,别一惊一乍的,吓得我一激灵,心脉都不好了。”

心知楚凡不会轻易就范,罗绮早有预料,所以也谈不上失望。

她很快便破涕为笑,为楚凡断骨续接……

御灵司门前。

竟有一人,粗布麻衣,身后拖着一平板车。

车上放着厚重的被褥,内里裹着一人,头脸包裹的严实。不是重伤未愈,就是见不得人。

那人身上拴着套索,一步步来到御灵司门前,行礼击鼓?这怎么没有冤故?那这状纸,该如何递交上去。

他赶紧去问那守门的捕快。

守卫嘲讽道,“呦,还装纸呢?我们兄弟不太认字儿,你上面写的什么啊?”

那人沉声朗诵起来,“今有出岫城主之子,邢乐,状告百战伯,工部副侍郎林凯……”

另一守卫嗤笑打断,“你还真读啊?真当我们哥俩不识字?你一个平民,敢状告朝官?这事儿不归我们管,你去御史台碰碰运气吧。”

那捕快打了个哈欠,欲赶人走。

那男子不愿,百般挣脱,吵嚷不止。“我还没读完呢!我要告林凯之子,林楚凡!他欺压良善,敲诈勒索,逼良为娼……”

捕快打了一个冷颤,清醒不少,“谁?你要告谁?”

身后的兄弟也凑上来,接过状纸细细看了起来。

那人不解其意,反问道,“林楚凡啊!他在炽焰城不是挺有名气么?”

“刺啦……”

火急火燎赶写的状纸,就这么一下一下,被撕得粉碎。

那男子吃了一惊,哑然之后,略有失落。失落没多久,又闪出一丝惊喜。

他指着守卫骂道,“你们官官相护,欺压百姓,竟然当众销毁状纸!我还能写,我还能写……”

那捕快看到那三个字,现在眼眶和脸还疼呢!被吵得烦了,上去三拳两脚,将那男子打倒在地。

守卫骂道,“这是御灵司!真当是你们城主府啦?知道为何炽焰城不设府衙,独有御灵司么?赶紧滚,带着那车上的死人,滚远点儿。慢了抓你进黑牢……”

捕快忽然收声,似乎是提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赶紧回到原位站好。

独留那男子,拖着那破旧的平板车,缓缓离去。

那低垂的额头之下,并无太多失望,反而带着丝丝窃喜。一连串计划,在心中油然而生……

刚走到转角处,迎面行来两位衣着华丽的公子。一小眼睛直逼鼻梁,一头脸方正如石,缓缓走到平板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