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丰年与白玉京一言不发坐在包间之内。
李丰年无所事事敲打着手中的瓷碗,但脸上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
清源县令与陈家家主居然放了他的鸽子!
本来已经商量好了今晚一同聚餐,但如今距离商定时间已过去了一个时辰,却依然未能得见两人的影子。
“哈哈哈,李老弟,本官忙于公务,未能及时赴约,还请老弟勿怪!”这时,却是一道热情的声音传入包间,来人正是清源县令,王文胜。
而其也不是孤身一人前来,其身后的那人正是陈家家主陈天峰。
“丰年有失远迎,还请王大人勿怪!”李丰年迅速褪去了脸上的不耐烦,起身迎接道。
随后几人便热情寒暄起来,气氛一片祥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三人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王大人,还请您为小弟做主啊!”酒过三巡,李丰年终于开始诉说正事。
“哦?如今李老弟你可谓是手眼通天,本官实在想不通还有何事能让你束手无策!
你尽管说,你我相交如故,本官自是要鼎力相助!”王文胜拍着胸脯说道。
“实不相瞒,如今在你清源县内有不少人在假借我杨记之名贩卖香皂。他们的商品质量极低,长久下去,我怕会有损我杨记的名声。
还请王大人能够彻查此事,否则我杨记好不容易才树立的品牌倒塌不远也!”
李丰年一脸愁容道,目光则是死死盯在陈天峰的脸上。
“哦?竟有此事?”王文胜一脸意外道。“只是不知李老弟如今可否查明此事乃何人所为?”
“回王大人,此人正是您身旁的陈家家主陈天峰!”
“李丰年,你我如今才第一次见面,你就泼我脏水这可不好吧?”陈天峰立刻满脸怒气的站起身来。
“天峰稍安勿躁!”王文胜赶忙安抚,随后一脸无辜的看向李丰年:“是啊李公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天峰与本官相交莫逆,为人忠厚老实,怎会做如此之事!”
“要说做盗版起家,谁能比得上李公子你?当初要不是你,猛虎帮那尊庞然大物也不会轻然倒塌。
如今你也面临如此困境,又何尝不是报应不爽!
今日你竟敢将矛头指向我陈家,莫不是当我陈家没人乎!”
陈天峰猛拍桌子,竟是率先发起难来。只见他这一掌瞬间将桌子拍得浑身颤抖起来,随后一缕内力直奔李丰年而去。
这陈家家主竟然也是一位内家高手!
白玉京瞬间被这股骇人的气息吓得浑身发颤,手上的筷子都有些拿捏不稳。
但李丰年却是用筷子抵在桌面之上,微微用力就化解了这股磅礴的内力。
“陈老弟息怒,何至于此何至于此!”这时,王文胜再次当起和事佬来。
而李丰年也拿着酒杯走到了陈天峰身前:“哈哈,是小弟不对,还请陈老哥见谅!”
说罢,便将酒杯推到了陈天峰面前。
而陈天峰则是立刻挥掌格挡,于是两人便再次暗中较起劲来。
最后两人还是未能分出胜负,那夹在两人中间的酒杯率先应声而碎,在场所有人的面色皆变得一片凝重。
“哈哈哈哈,两位老弟,你们未免太过热情了吧,来来来本官敬你二位一杯!”这时,王文胜好似没有察觉到两人暗中的较量,再次和起了稀泥。
见状,两人也只好陪笑干了一杯。
随后众人又笑呵呵的说了些没有营养的话,酒席就这般平平无奇的结束了,桌上的美味佳肴谁都没吃一口,而李丰年的事也一件没能办成。
待两人走后,李丰年一脸铁青坐在座位之上,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帮主,这个县令大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全程都在装傻!完全不接您的话茬啊!”这时白玉京一脸无奈道。
“而且他与陈家家主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是在拿咱们当傻子!亏我野火帮还每年给他奉上银子,真是白白喂了狗!”
白玉京一脸气愤骂道,完全没了对县老爷的敬畏。
“要我说,我们每年就不应该给这些个县令送银子,每年一千两他们可能也不在乎,我们不如把这一万多两加起来都给郡守大人送去!
有了郡守大人这个靠山,我不信他们底下的县令还敢放肆!”
但李丰年却微微摆手,阻止了白玉京义愤填膺的叫骂。
“玉京啊,水浅王八多,我们谁也得罪不起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如果清源县的事情不能解决,其他县最后也一定会纷纷效仿的!”白玉京一脸担忧。
“那便只好放弃清源县的市场了,我们宁可不赚钱,也不能让别人赚!否则一步退,步步退!
另外,你在民间雇佣几百名江湖闲汉,让他们对外传播流言。
就说清源县多穷山恶水,人也俱是一些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之辈,野火帮正是因为不愿与其为伍,所以才彻底退出了清源县!
注意,此事一定要做的干净,不能让人看到一点我野火帮的影子!”瞬间,李丰年便想出了应对之策。
“此乃真妙计也!”白玉京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