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半农田被毁,几间住宅不幸被武林人士的攻击余波夷为了平地,其者一切安好。
“年儿,你回来了!”李母见儿子归来,立刻欣喜将儿子搂入怀中。
“娘,让您受惊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前段时间村中来了好多城里的老爷,我还以为他们又是来找你的,真是吓死娘了。”李母担惊受怕道。
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只以为自己的儿子如今也算江湖中人,所以只要见到持刀的侠客便以为他们又是来找自己儿子麻烦的。
于是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心中不断的在祈祷,儿子不要被他们找到。
可她却哪知道,她的儿子在江湖上只是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小虾米罢了,根本不配如此针对。
“娘亲不用担心,儿子我一向与人为善,很少有仇家的。
他们来此为的是其他事情,与儿子无关。
所以并不是我们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就不会有人来欺负我们。
阿爹你明白吗?”
这时,李丰年看向站在门外一直不敢进屋的李二石。
李二石见儿子看向自己,脸上的笑容立刻绽放,下意识就要迈进屋来,但下一刻他的脚却又有些害怕的缩了回去。
“阿爹,我们是父子,有什么仇都不会隔夜的,你又有何可担心的呢。”
李丰年含笑将父亲扶进了房间,李二石瞬间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敢正眼看向儿子。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练武是改变阶级的最好途径,如果你将来也想进城当老爷,那就必须要练武!
所以,不要再阻止小有渔和有财儿习武了。
那些江湖人士想必你也看到了,百亩良田说毁就毁,百姓人家说灭就灭,谁都不会站出来为我们老百姓说话的。
要想不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就得拼命练武!
我在城里已经打拼了近十年,见识比你多,听我的没错!”李丰年苦口婆心的劝道。
李二石连连点头,这回他真的认可儿子的话了。
因为他当时可是亲眼看见了那些城里的老爷,只是轻轻一挥手,周围的房屋便被夷为了平地,简直如神仙一般。
而至于那些死掉的人,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哪怕这其中还有着他最惧怕的村长!
见家人无恙后,李丰年又连忙前往了青锋城。
此刻青锋城内已被破坏了七七八八,铁爪门也仅剩下了一面大门。
李丰年慌张走进武馆,却只发现了伶仃几名弟子。
“师兄,您终于回来了!”见到李丰年后,田雷像看到主心骨般欣喜叫道。
“我回来了,师父呢?师兄等人都没事吧?”李丰年毫不废话问道。
“师父没事,只是受了轻伤。二师兄也没事,他听了师兄您的话一直躲在家里修炼,所以没有受到波及。
但是大师兄他…他死了,我亲眼所见,大师兄他居然被人凌空一掌就拍碎了脑袋!”田雷颤抖着嗓音说道。
“哎,这便是真正的高手!我们虽然比起普通人要强出不少,但面对真正的高手时,我们与普通人却也没什么不同了。”
李丰年点了点头,好似对大师兄的死并没有觉得意外。
“还好师兄您走之前叮嘱了我们没事不要外出,否则我们可能也跟其他师兄弟一样,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田雷一脸后怕的说道。
“那四师兄与师姐呢?”李丰年再次问道。
“四师兄全家本来也是闭门不出,但他们的势力实在太大,怎能躲得过去?
他们被开山门的人抓了壮丁,因此得罪了玄水门。结果全家上下七十多口一夜之间全部凭空消失了。
师父去钱府看过,据说在钱府只看到了一滩滩的血水…”田雷咽了口唾沫胆寒道。
“哎,我之所以离开,就是怕会发生类似的情况。”李丰年叹气道。
你以为龟缩起来就会平安无事?殊不知麻烦仍会自己找上门来!尤其还是他这种小有名气的江湖少侠。
“还是师兄您有先见之明,早知如此我当初也跟您出去躲躲了,何必龟缩在家中担惊受怕一整年。”田雷有些后悔道。
“师姐呢?是出什么事了吗?你为何总是避开师姐不谈?”李丰年凝重的看向田雷,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师姐她…师兄此事要不您还是去问二师兄吧…”田雷欲言又止。
“少废话,说!”
“哎,我说我说。但师兄您可千万别生气啊!”田雷为难道。
“少你妈的废话,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啰嗦吗!”李丰年心情本就有些烦闷,如今这田雷磨磨叽叽弄得他更是烦躁不堪。
田雷瞬间被吓了一个激灵,于是只好小心翼翼说道:“师姐她…师姐她单方面解除了与您的婚约,转投到了当今吏部尚书的二公子,王书翰王公子的怀抱…”
田雷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李丰年却依然听得清清楚楚,而他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对于此事,李丰年只能说是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因为杨诗诗与他本就没有多少男女间的感情,他很了解杨诗诗这个女人,自视甚高爱慕强者。如今她有了更好的选择离他而去当然在情理之中。
而意外的则是,堂堂一位尚书之子,凭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乡下的野丫头?
“原来如此,看来这婚是结不成了。”李丰年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
“师兄,您不生气吗?”田雷看着李丰年面无表情的脸庞有些意外。
“有什么好生气的,若不是师父执意要求,我也不会答应娶师姐为妻,如今她自己离去,岂不正合我意?”李丰年笑道,但随即又收回了笑容,转身离去。
因为他发现田雷等人好像完全不信他的话,好似都以为他是在嘴硬,他若再说下去,就显得欲盖弥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