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村长,那些被抓的土匪现在被关在了哪里?”
一见面,周大人就急切的让慕老爷子带他去见那群被活抓的土匪,不久前,他从内部得到了一些关于这群土匪的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消息。
那消息说这两人很大可能与在天雪山出现的胡人尸体有关系。
想到这里,在这数九寒天里,周立德竟浑身冒冷汗。
慕老爷子见周大人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他赶紧向周大人行了一礼,然后恭敬的回答道:“周大人,草民想着北军村的人大多曾经在军营待过,为了防止那些土匪逃跑,草民和北军村村长商议,那些土匪就由他们看管,所以,还要麻烦周大人移步北军村!”
周大人听了慕老爷子的解释,忍不住又对这慕村长刮目相看,毕竟这要是换做一般人,可就要把被擒的土匪给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才能更好的对上面去邀功。
很明显,这位看起来有些干瘦的老者是个识大局的人。
怪不得听给他报信的人说,在这次与这一百五十多人的土匪大战中,这北河村与北军村可是没有一人丢命。
现在看来,这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恐怕就是两村的村长领导有方。
“你们这次做的很好!”
周知县这次来这里,可以说是心事重重,但即使这样,他也不得不对着这位拥有大格局的村长真心的夸了一句。
“周大人谬赞了,这些都是草民应该做的!”
慕老爷子亲耳听了一县的父母官对自己的夸赞,要说内心不激动那可是假的,可现在也不是光顾着开心的时候,慕老爷子仍旧表现出一副谦虚的模样。
这次慕老爷子亲自带路,慕冲怕一会儿周大人有事要吩咐,他连忙将村里没受伤的汉子们也都叫了来,跟在周大人他们的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北军村。
慕玖在家里待不住,她也想去看看周大人要怎样处置那些土匪,于是也踩着滑雪板,跟在了家里三位叔叔的后面。
北军村,也是忙着审问那群土匪的余衡也是一夜未睡,他直接从关着土匪的祠堂去手工作坊吃了顿丰盛的早饭后,就回到家里半坐在火炕上,与父亲说了关于昨天晚上他们与北河村人一起围剿土匪以及审问土匪的事。
“这北河村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且这村建起来的时间也不过半年,没想到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竟然也如此团结与勇敢!”
不仅如此,就连他们北军村外布置的陷阱,也有北河村慕家一大半的功劳。
“爹,这也是北河村村长慕大叔领导有方啊!”
余衡想到昨天晚上,北河村的慕村长一大把年纪了,还一马当先,手握长刀冲在最前面,与那群土匪搏斗的场景,他不由得敬佩的说道。
“确实,你慕大叔不仅正直、人品好,还是个有大格局的人,慕家的那个小姑娘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北河村在他们家的带领下,日子绝对不会差的!”
余老爷子作为北军村的村长,他也是有私心的,他也希望北军村的男女老少也都能过上好日子,于是说完这话,他也看了自家大儿子一眼。
余衡看到老爹那已有所指的眼神,他连忙对自家老爹表了态:“爹,您老放心,但凡北河村有需要,儿子肯定会带着咱们村的人对他们伸出援手,咱们肯定将两村之间这友好的关系继续保持下去的!”
这父子俩聊着聊着,就见侄子余浩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大伯,大哥,北河村的慕村长带着周知县往咱家的方向走来啦!”
“周知县这么快就来了?”
余老村长一听,也立即下了炕,他连忙让儿子把他的羊皮帽子拿来,他戴好了后,直接带着儿子与大侄子出了厅堂。
三方人会合后,他们直奔北军村的祠堂。
北军村的祠堂建在村子的最中央,祠堂的构造与村民的房子倒有些区别。
它的占地面积不仅比村民的住房要大的多,单单就房屋的高度,也比普通的民宅要高一半儿,所以整个祠堂从外面看起来,放在乡下建筑里也有几分高大气派的模样。
不过此时北河村的人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高大气派的祠堂,他们只关心被关在祠堂里的那些土匪。
慕老爷子则担心这群土匪的大当家与二当家会不会继续袭击他们村,而周知县则更迫切的想从这些土匪的嘴中了解一些与天雪山胡人尸体的消息。
这其中的重中之重是那些胡人是怎样到大盛朝这边的天雪山的?这大西北境内或者说在这大盛朝境内还有没有混进来的胡人?
一行几人进了被守的严严实实的祠堂的大门后,周知县就看到在一进祠堂的大厅里,被反绑双手双脚而躺在地上的土匪。
慕玖扫了一眼这个大厅,差点笑喷,好家伙,为了不让这些被擒的一百零八个土匪冻死,这大厅里竟然还烧起了火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