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
高考后。
江岁愉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两个时间段。
去年,他占了她,虽然存有误打误撞的成分。
高考后,他在奶奶面前曲解她的意思,让她顺利留在栖城。
她原本想去邻市的师大。
江家造就了她,于她有恩情,亏欠的煎熬和谨小慎微也让她觉得拧巴。
高三那年,她奋斗的唯一目标就是离开江家,去父母的家乡读大学,然后好好赚钱,还了江家给予母亲和自己的那份恩情。
江言程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些话,脸色稍沉。
原来平时的闷葫芦平时都背着他想的这些事情啊,每天算计怎么跑远点,离开他。
可真行。
从来没人说过,也不敢说他自以为是,这是江言程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这个人还是他挺上心的人。
他手穿过她的胳膊下方,把人提抱在腿上,顾不得人清醒不清醒,语气寒凉,“那你说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我怎么阻碍你的计划,阻碍你追求自我了。”
江岁愉抠着手指,头垂的老低,不说话。
又是这样,又是这副死样子。
说讨厌他,又憋闷着不回答他的话。
他挑起她的下巴,墨黑有形的丹凤眼凝视她,逼迫她和自己对视,索性把话说明白,“江岁愉,这是我第二次说自己脾气不好,男人都有自尊心,不喜欢听到被人拒绝,今晚你说的让我找别人,不缠着你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收紧掐着她腰的力道,缓慢的摸着她软白的耳垂:“你要知道,我现在对你非常感兴趣,所以啊有时候惯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知道度和量。”
江岁愉脑袋垂的更低,跟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干瘪无力。
被威胁了。
不能招惹现在的他。
这是脑子还不清醒的江岁愉都能察觉到的。
在他腿上动了几下,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水滴形状的东西,还是什么都不说,往江言程手里塞。
两颗酒心巧克力。
她嗫喏着低声道:“你有点吓人。”
给了糖就好了吧。
哄哄。
醉酒的江岁愉是这样觉得的。
第一次反抗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