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喃喃:“如果真的是,小铭这事故也不算白出……”
贺佑黎点头,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江岁愉时的诧异,现在再想,原来是她长的和自己有点像。
家里的佣人也说过江岁愉和自己长的有点像,她当时以为是玩笑话,就没在意。
她拔了根许姝的头发,“等会儿我就找人做DNA对比。”
话落,贺佑黎的电话响了,是江岁愉,“贺阿姨,不好意思,我帮不上忙,如果你们时间久的话,我就先打车去家里给苏苏上课?”
贺佑黎压住即将破笼而出的情绪,“好,我叫了家里司机来接你,等会儿司机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麻烦了。”
电话挂断,许姝又问贺佑黎,“能不能先把她留在你家,你说她过的不好,她现在住哪儿?叫什么名字?”
贺佑黎耐心解答:“她和豫霏一个学校,是师大的大四学生,已经保研了本校,叫江岁愉……”
“你说她叫什么?”
许姝忍不住打断她,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平日里端庄贵妇人的体面不见半点踪影。
贺佑黎放缓语速又说了遍:“我说她叫江岁愉,岁月的岁,欢愉的愉,我接她来的时候,她说住在学校外面的出租屋,应该是缺钱才来做家教的。”
许姝彻底愣住了,觉得两眼发黑,心脏揪紧到说不出话,甚至喘不上气。
呼吸顺畅那刻,许姝已经泪流满面,朝贺佑黎诉苦:“小黎,我好像做了错事,罪不可恕的错事,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个好母亲。”
“去年小霏那个交换生名额就是……”她说的断断续续,低下头,难堪到几乎说不出来话:“就是占了她的,我还跑去见她,问她要多少钱才能让名额……”
饶是遇事颇丰的贺佑黎听到这话,也怔了片刻,叹息道:“那这孩子真是受罪了,按照你之前说的,在江家过的谨小慎微不说,现在还被我们……真是罪过。”
那时候大哥那不好出面,许姝找到了她这儿,让她帮忙拿个交换生的名额。
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张张嘴动动手的事,也就没查太清楚就帮了。
现在看来倒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