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贺岁愉陪家里几位长辈在客厅聊了会儿天。
不过一个小时,她的银行账户又进账六位数。
直到揣着银行卡上楼,她也不明白爷爷和爸爸为什么会突然给她这么多零花钱。
她好像没说什么惹人怜惜,招人心疼的话。
不知道自己心声暴露的贺岁愉自然不明白长辈为什么要给她加零花钱。
只有客厅里的几位长辈才知道。
刚才和小愉说话,听到她的心声,才知道这丫头小时候受了这么多委屈。
比如初中被同学欺负,在江家被其他佣人的孩子关进阁楼,克扣饭食,被嫌贫爱富的老师罚站……
贺家长辈听的那叫一个心酸……
心里一个不舒服,就想给孩子钱,似乎这样才能弥补这么多年来她受的委屈。
贺岁愉刚走到三楼楼梯口,就听到贺豫铭气急败坏的吐槽声。
时间回到一个半小时前。
贺豫铭晚饭吃了一盘子芹菜,饭后就抱着许姝的胳膊撒娇,说太撑了,话里话外都在映射自己有个偏心爹。
贺爸爸早就他那副作精样子不顺眼了,最后实在受不了贺豫铭的碎嘴子。
笑眯眯的瞅着他,声音亲和:“既然觉得吃撑了,那爸爸给你想个消食的好办法。”
以为父爱觉醒的贺豫铭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什么办法?要给我买最新款的跑车让我兜风消食吗?”
贺佑年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请假了一个,去把三楼的卫生打扫一下。”
金贵大少爷怎么可能去,溺爱孩子的许姝也帮忙说话:“三楼卫生阿姨昨天请假前才打扫过,不用天天打扫。”
贺豫铭:“妈妈说的对,哪儿跟你就会使唤我。”
贺佑年递给许姝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你自己去看看,你儿子在家待了一下午,三楼被他造成什么样子了!儿子不去,只有你这个帮忙求情的妈去了,总不能每次都是我唱白脸。”
许姝身为贺家的太太,生活日常就是健健身,做做美容,和关系好的富太太打打牌,逛逛街。
偶尔母爱和人妻感泛滥,指挥一下厨房给家人做饭。
嫁进贺家这么多年,顶多打扫过自己房间的卫生,哪里打扫过一整楼的卫生。
许姝眼神飘忽,拨开儿子挽着她的手臂,屁股挪到丈夫身边。
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