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小把戏,乐意惯着她。
现在离了他脑子真是秀逗了。
一个蠢得就知道争风吃醋的假千金都能骑到她头上。
贺岁愉傲娇的吸了两下鼻子,“我……我不丢人,我把她送进去喝茶了……”
她说完,头一歪似乎又睡了过去。
江言程摇醒她。
她困的难受,又想打他,凶巴巴的,“别打扰我睡觉!”
江言程笑了,“这是在我家,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捏她的鼻子,“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谁家吗?”
“江言程家。”她不算太笨的复述他的话,又嘟囔:“江言程不、不是个好人,不过……等他不怨我了,我们就不欠了,我就走了……”
男人前一秒还称得上和煦的面容慢慢沉了下去,下颚线条收紧,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克制而冷静道:“你再说一遍。”
可无论他再怎么叫醒她,贺岁愉都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可见老太太的酒威力有多大。
盯着她恬静安睡的面容,男人情绪犹如从高处跌落谷底,浑水瓶子翻江倒海,怨恨和愤懑从心脏一角慢慢扩散至全身每个细胞。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平静控诉:
“贺岁愉,你可真没有心。”
他语气平稳,话底仿佛有携着风暴的暗流在慢慢地涌动。
她不是没有心。
是从来都没有心。
自己的脸面始终被她踩在脚下践踏,无论是一年前还是一年后的现在。
明明知道她的刻意讨好和接近都是别有所图,还自欺欺人的骗自己。
正巧保姆打电话说醒酒汤煮好了。
江言程没什么感情的瞥了床上人一眼,头都不回的离开。
虚伪的女人没有喝醒酒汤的资格。
明早醒来头疼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