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毫无底线。
不过某种程度上,江言程和她倒是一路人,明知无所得,还要一往直前。
贺岁愉不喜欢他,就像他不喜欢自己一样。
即便前者把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
贺岁愉进门时,客厅只有老太太,双胞胎被保姆带出去游玩了。
她看了一圈,没看到江言程。
“奶奶,江言程呢。”
“他这两天有点感冒,怕传染给双胞胎,一直在书房和卧室待着。”
怪不得心情不好,原来是感冒了。
他身体一直很好,怕是救她那天受的凉。
前两天的泳池事件老太太有所耳闻,让她不用多心,“言程和你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救你是应该的,他要是不管你,那我才要骂他。”
“严重吗,有发热吗?”
“没有,就是普通感冒,言程你也知道的,生病了也不爱喝药,不过年轻人体质好,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愧疚涌上心头,贺岁愉借用家里的厨房熬汤,端着姜丝萝卜汤上楼,敲响书房门。
低沉偏重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缓缓拨撩耳膜:“请进。”
男人坐在书桌的电脑前,面色稍显苍白,唇上没什么血色,眼睑轻掀,轻淡的目光看着她。
贺岁愉端着餐盘,脸上虽带着笑,却也能让人轻易察觉出局促。
“我听奶奶说你感冒了,熬了暖身体的汤。”
她刻意忽略那句你不爱吃药。
为了遮掩尴尬,她又加了句:“谢谢你那天救我。”
男人移动鼠标的手一顿,咳嗽了两声,抿了下干涩的唇瓣,目光从她身上移至电脑屏幕上。
冷淡的声音含着颗粒般的低哑:“没经过你的同意救你,给你做人工呼吸,是我先冒犯你,占你便宜了,完全是我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