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股清香彻底散去,他掀开被子,大喇喇的光着上半身去浴室关水。
他穿了睡裤,不是裸睡。
如果知道她会悄无声息的闯进来,或许……
贺岁愉到家也没想明白江言程抽什么风。
总不可能是那个温度枪坏了吧。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毕竟他脸当时挺红的。
吃完晚饭,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比如蒋沅意莫名出车祸掉进人工湖。
琢磨了会儿,发消息给江言程。
[你下午是发烧了吗?]
如果他说是,她就可以当下午那件事没发生。
如果不是,就要另当别论了。
虽然过了一年多,两人都有不小的变化,可一个人再变,藏在骨子里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贺岁愉放下手机去洗澡,洗完澡对方也没回,倒是之前她联系的那个在英国留学的学姐给她发了消息。
李云策和她这位学姐申请的一所学校,这个学姐不喜欢乱加男生微信,有些事情需要她做中间人传递消息。
学姐给她发了学校的专业导师资料和附近租房最新讯息。
贺岁愉打算发给李云策,手滑发给了消息框的第二个联系人——正是洗澡前她刚发过消息的江言程。
贺岁愉发现已经是半分钟之后,手忙脚乱的撤回。
即便撤回,对方也看到了消息。
江言程正琢磨怎么回她消息,正好晾一晾她,手机叮咚一声,以为是她耐不住性子催问。
一点看,是两张讯息图,一张英国伦敦大学的学校信息和附近的租房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