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刚才是帮朋友查的消息,发错了。]
极其简洁客气的一句话,喉咙仿佛被人强喂了颗清凉的润喉片,喉结滚动,所有酸涩胀痛被尽数咽下。
他面色回温,快速敲下几个字发过去:[没发烧,下午熬的汤不错。]
闭口不提下午的意外。
对他来说,根本不是意外。
那边好一会儿才回消息:[那我明天继续熬这个汤。]
回完消息,贺岁愉直接把手机关了静音,整个人瘫靠在躺椅上,杏眸无神,呆呆看着星空天花板。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下午的糟心事。
可有一点她明白,不管是否有意,下午的事不该发生。
她已经回贺家两个半月了,耽误了太多时间。
三月之期即将到来,或许,她需要暂时离开一阵。
江豫霏虽然交给了警察,但她一日待在栖城,自己就多一分威胁。
贪生怕死的人必须要立好人设。
她该安排出国事宜了,顺便旅个游,撇开江家那位的烦心事。
贺岁愉挑了个好时间,在江家人都在的时候给江言程熬汤。
午饭后趁江言程没上楼,把汤食端给他,他喝完的第一时间溜进厨房。
她从厨房出来,江言程居然还在客厅,老太太说起了江言程的生日。
江言程的生日虚,在年初,正月十七。
“还有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你想怎么过?”
江言程每年对自己的生日都不太感冒,老太太却热衷的厉害,尤其是他十八岁生日时,江家专门为他举办了隆重的生日宴。
贺岁愉到现在都记得,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为了躲开老太太策划的那些幼稚至极的小活动,大半天都躲在她的小房间里,把她的北极熊玩偶拆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