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回完消息,收了手机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僻静河畔边。
夕阳西下,明霞的余光染红半边天,像是披着黄金绸缎的薄幕。
岸边草坪上三三两两的情侣在喂鸽子,还有些依偎在草地上说话,再或者是在拥吻在落日之下,热切互诉浓烈的感情。
人们的随性和自由,让吹过脸庞的风都是热烈的。
贺岁愉没来过这边,被大自然的壮观画作惊讶到,下意识拿出手机拍照。
但是,江言程还在牵着她的手。
这边已经没什么人了,不用担心是否会被车辆人群撞到。
贺岁愉咬了下唇瓣,扭头,故作不经意的抽手,用了点力,没抽出来,握着她的手反而越牵越紧。
她局促的眨了几下眼睛,实在受不了,扭头就撞进了他含笑的眼眸中,浅褐色的瞳仁在夕阳照射下显得清浅,侧脸轮廓在夕阳的偏爱下清晰利落。
分别一年,男人五官成熟清越,挺鼻薄唇,好看的不像话。
烂黄瓜的滤镜褪去多半,贺岁愉有种这男人长的比女生都好看的感觉。
江言程笑出声,清缓的声音携着趣然,“看迷了?”
贺岁愉晃了一下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用了很大的力气抽出手,不自在的瞪他一眼,“哪有,我在看夕阳,你抓着我的手拍不了照片。”
她走远了几步,没下草坪,隔着护栏站在小路边,背身拍照。
她不太会拍照,不选角度也不构图,只管啪啪啪一顿拍。
江言程就站在她后面看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江风吹过,她乌黑的披发和白裙随风飘扬,纤细挺直的背影漂亮极了。
心尖涌过一阵热流,空旷了一年多的心房充斥着盈满,浓烈的情感在心房中心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越来越大。
她一直都很漂亮。
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同班或者认识的人总有些拉着他讨论女生,说哪个女生长的很好看,问他觉得怎么样。
他一向不发表意见,因为他觉得贺岁愉长的才是最好看,最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