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表情一僵,迷茫的神色带着星点惊讶,没有转头看他,也不敢看那拍婚纱照的新人。
隔了好一会儿,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转身往前走,“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这边是小路,车子在马路那边,他们得步行过去。
贺岁愉捏着包包系带走在前面。
江言程加快脚步,想和她同行,她就加速,不想和他同频。
江言程只能看到她蹁跹的白色裙摆。
他叹了口气,叫住她:“不是想知道我之前为什么针对蒋沅意,现在告诉你。”
贺岁愉放慢脚步,江言程如愿和她走在同一水平线,声音略微凝重,“之前那次慈善晚宴,你掉进泳池,大家包括你自己都以为是脚滑,其实是蒋沅意故意在你脚边丢了珠串,你穿着高跟鞋,脚底打滑才掉进去的。”
贺岁愉皱眉看他,郁气直冲心头:“你怎么知道的?”
“我了解你,你走路很稳,正常情况下不会打滑,当时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你,你落水的姿势也很奇怪,事故发生后我把你送医院就回了现场,让人抽了泳池里的水,发现了蒋沅意的串珠。”
“后来我找她对峙,她间接承认了。”
江言程面带歉意,“蒋沅意知道我们以前的事,针对你是因为我,所以是我的错,我救你也是理所应该。”
贺岁愉捋了一遍因果,脸上表情轮番变换。
蒋沅意爱而不得害她,江言程救她,又为了给她报仇给蒋沅意制造车祸,现在又被蒋沅意记恨上……
这算什么事?
贺岁愉脑子乱嗡嗡的,见他那么诚实,摆摆手,“算了,我比较大气,不怪……不对,那你后来还道德绑架我,让我给你熬汤!”
真坏啊。
江言程眼神闪躲,想去拉她的手,低声道:“那我不是想和你多相处。”
脑中闪过一些难以描绘的画面,贺岁愉如梦初醒般,瞪大眼睛指着他说:“所以说那天下午我去你房间送汤,你拉我真的是装的喽!”
她就知道!
贺岁愉小时候跟着奶奶住在乡下,受那边的感染,有时候情绪一激动就忍不住带着点话音。
江言程诚实的学她:“是的喽。”
贺岁愉哼了一声,不太想理他。
江言程太精了,有时候被他骗的团团转,她还要思索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江言程追她,“我都主动承认了,别生气了,以后不会了。”
贺岁愉还是不理他,其实也不全部是生气,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怎么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