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奶奶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真是老了,都开始臆想了,开始劝架:“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
走到贺岁愉身边,爱怜的摸了摸她顺滑的发,“小愉,你知道言程就是那个臭脾气,嘴上不饶人还是担心你,怕你走动扯到伤口。”
“言程,医生都说了可以适当走动,你别大惊小怪的,小愉想去就带她下楼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江言程颔首,反问:“奶奶,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听到了点动静出来看看,看到房间门没关。”
“您回去午睡吧,我带她下去。”
老太太随着两人出门,送到电梯口,嘱咐道:“今天有点风,注意点别感冒了,带小愉去小花园看看,郁金香应该开了。”
密闭的电梯里,江言程靠在电梯镜前,闲散的看着生闷气的贺岁愉,“放心,奶奶不会多想。”
话题打开,贺岁愉剜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我之前都说了不要随便碰我,更不要做一些出格的动作,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她唇线绷紧,脸颊因为怒气染上薄红。
江奶奶对她越好,她心里越不好受。
“有关系就可以随便动你了?”他问,模样闲适,仿佛刚才的主角不是他,只是看了场自导自演的好戏。
她忍不住拔高音量,“你做什么美梦!”
江言程好似没听到一样,漫不经心捻起她一缕头发,缠绕在指间,“只要有能力,美梦总有实现的一天,刚才就当提前演习,打预防针。”
贺岁愉心里涌上一股不妙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让谁知道她和江言程的关系都不能让江奶奶知道,哪怕拖到最后。
柔顺的乌发一圈又一圈缠在他瘦削的指节上,越缠越多,越缠越紧,自虐般,手指因供血不足白至发青。
电梯门打开,束缚挣脱,手指恢复血色,他推着她往外走,出去就是客厅大敞的门厅。
春风迎面拂来,把他坚定沉稳的声音吹的飘渺不定:“贺岁愉,你知道的。”
简短的一句话,贺岁愉隐约听到那个‘贺’字被他咬的极重。
现在,她姓贺。
还有什么是长辈不能接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