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不需要开灯,等到天黑了,懒得动,也就没开。
至于为什么一直守在这儿,自然是有所期待,甚至迫不及待。
可对方并没有有所表示,把装着礼物的手提包丢在床上,脱了身上有点厚的毛绒开衫,露出蹁跹的蝴蝶骨,去衣帽间找睡衣。
她自在的模样仿佛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江言程看的眼热,却不能做什么。
他答应了她要改,不能为所欲为。
从进门到找衣服,贺岁愉总觉得有道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进浴室前,提醒屋里的男人:“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江言程压了压眼底的暗色,关了电脑站起来,目光扫过她今天背的大号托特包,“就这?没别的对我说的?”
贺岁愉想了下,“我今天带双胞胎出去玩,吃火锅了?”
她疑惑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些你不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他们今天出行跟了不少江家的保镖,不止是江言程,江家人对他们今天做了什么了如指掌。
贺岁愉关上浴室门,懒得再理他。
浴室里的声音渐大,江言程盯着床上的包包陷入斗争。
要不要看一眼,反正早晚都是他的。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看一眼怎么了。
贺岁愉戴着干发帽从浴室出来时江言程还坐在原位,“我等会儿就睡觉了,你不睡觉吗?”
几乎把‘你怎么还不走’几个字写在脸上。
江言程似乎没一点自觉,“我还有工作要忙,得晚点睡。”
“噢,那你请便,我看会儿手机就睡了。”
这句之后,贺岁愉再也没理江言程,吹干头发,衣服丢进洗衣机,掀开被子上床,床脚处那个包包被她彻底遗忘。
直到十点,贺岁愉打着哈欠说:“我真的睡了,你自便,走的时候记得关灯关门。”
或许她是忘了自己买礼物了,再或者是她想找个更合适的机会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