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不太信,“你没骗我?”
一梯两户,怎么对面偏偏就是他。
江言程侧身,“确实进不去,不信你自己看,物业和开锁人员到现在都没动静。”
贺岁愉看了,还真是,“解决的人什么时候来?”
“五分钟前说的五分钟后。”
“你等了多久了?”
他动了动酸涩的脖子,“也就一个多小时。”
“晚饭也没吃?”
江言程点头。
贺岁愉叹了口气,打开家门,“那你进来吧,我先给你煮碗面。”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无辜牵连的,还帮江言程挡了枪,查出江豫霏的事后,只能说半斤八两,谁都不欠谁的。
在江家庄园白吃白住白治疗那么久,总不能小气到一口饭都不给人吃。
高档小区的物业服务是最好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呼叫不应的情况。
贺岁愉刚住进来不了解,被人骗了还在厨房给骗子手煮面,连骗子手把行李都带进来都没注意。
熟悉的鸡蛋香肠面,江言程也不怕烫,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不忘问她:“怎么突然搬出来住了,和家里闹不愉快了?”
贺岁愉抠着前些日子在英国火锅店做的已经掉皮的美甲,闷嗯了一声。
“我妈之前背着家里人给了江豫霏一笔足够买我半条命的钱,断恩绝义费,弄得跟分手费似的,搞笑不搞笑。”
或许是知道了江言程的过往,贺岁愉现在完全不避讳他,敞开心扉,有什么说什么。
江言程总不可能要她的命。
“这房子是我爷爷给我的,挺大的,他对我挺好。”
江言程停了吃面的动作,默不作声抓住她的手,咽下嘴里的食物,“没关系,以后我都会在。”
他深色瞳孔清晰的倒映出她的影子,面条的蒸汽在他面上覆上薄雾,诚挚而深情。
从她中枪到痊愈,一直是江言程寸步不离照顾的她,现在还飞回国看她。
他嘴里还吃着她煮的面条。
有那么一刻,贺岁愉还真就以为他们是一家人。